唐帝一声怒吼,在场的众臣各个噤若寒蝉。
整个大殿内瞬间鸦雀无声。
天子一怒,何人不胆寒?
更重要的是,如今的唐帝比之从前还多了几分残暴,这火气也是一天大过一天。
刚刚吵得不可开交的大臣们,此刻冷静下来以后,心中都不由感到后悔。
尤其是最先开始互怼争辩的那几个大臣,现下更是额冒冷汗,心中胆寒。
糟糕,他们刚才吵得太过上头,一时忘我,以至于竟然忽略了自己当时身在何地。
甚至忘记了上方还坐着当今的皇帝!!
“臣、臣等惶恐,还望陛下恕罪!”
“还望陛下恕罪……”
冷静了、反应过来的诸位大臣都不由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一个个都诚惶诚恐的向唐帝下跪请罪。
不一会儿,整个个大殿中,就‘哗啦啦’的跪倒了一大片。
“哼!”
唐帝神色冷凝,听到众臣的话,并未立刻开口。
他目光居高临下的看着下方的众臣,眼底一片冰冷,周身散发着凌冽的威势,使难以直视。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然唐帝似乎依旧没有打算让众臣起来的意思。
这次,这帮文武百官吵得实在是太过激烈,也太过嘈杂了。
更重要的是这两方不仅吵得他头疼,而且吵来吵来,最后偏偏还没个结论。
别以为他没听出来。
寒门一派的大臣全都再说太子。
而世家一派的臣子,则是一直在力荐贤王。
两方人马,乌泱泱的一群人,那真的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他们吵得、怼的倒是痛快了。
特么的,最后头疼的不还是他这个皇帝?
一想到这里,唐帝就感到心中怒气抑制不住的翻涌。
楚越一直都在留意观察着唐帝的情绪变化。
毕竟,他是在场除了皇帝和苏培公公以外,第一个知晓唐帝中毒的人。
唐帝中的这毒,已经极大的影响到了唐帝的精神和脾性。
他见唐帝半晌没有说话,面上还隐约带着压制的的怒火,眉头顿时几不可见的一皱。
据最近他暗中得到了一些消息……
唐帝最近这发病可是越发频繁了。
并且,每每好像唐帝情绪波动起伏较大后,发病的几率要更大后。
楚越想到这里,余光飞快瞟了一眼站在唐帝身旁不远的苏培公公。
就见此刻,苏培公公虽然面上并未显露初步什么。
但是,他那双眼却是时不时的看向唐帝,眼中却带着深深的担忧。
见到苏培的反应,楚越更加确定了自己心中所想。
唐帝中的毒,长时间服用会到底神经受损脾性大变。
而情绪每一次过分激动都会导致发病,然后就又得吃药。
这就像是一个恶性循环。
楚越看向唐帝的目光沉了沉。
唐帝今日在朝廷上已经有好几次情绪剧烈浮动了,这要是再来一次……
万一他再病发了,或者像上次一样当场晕了……
那蓟州海灾可等不及。
“父皇息怒!”
楚越很快舒展眉头,迅速整理好面部表情,恭敬的朝上面的唐帝说道。
“父皇,刚刚朝臣们是争论的激烈了些。”
“然而,他们再怎么争论,提出的左不过也还是建议!”
“这最后的人选,最终不还是要看父皇拍板?”
“只要父皇决定了蓟州钦差的人选,那么您选谁,在场众人包括儿臣在内,都不会有异议的。”
“毕竟,您才是这大唐的天子啊!”
楚越这一番不动声色的吹捧,成功使得上方唐帝心中的怒火消散了一些。
他瞥了眼下方一脸恭敬谦逊的楚越,目光微微一顿。
他虽然没有说什么,但那原本阴沉的脸色,却逐渐好转了一些。
只是这心中的怒火消下去了一些,唐帝想到人选问题,眉头又是一皱,面上不由浮上一丝烦躁疲惫。
这时,另一边的贤王见唐帝伸手按了按眉心,面上似有疲倦,神色不变,但眼眸却微微一闪。
唐帝果然因为众臣的争辩,而感到疲累了。
那么他的机会也就来了。
“是啊陛下,太子说的是啊。”
贤王当即也顺着楚越的话,顺势而下。
“陛下,虽说蓟州那边海灾严重,但是您可是我大唐的天子,是整个大唐的主心骨。”
“您在、大唐就在。”
“刚才诸位大臣们是吵得过了些,但这也是实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