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乐成连忙解释:“那是老爷子抠扣我的月俸,说要帮我存着娶媳妇。如今他挺满意春柳的,我手头就没那么紧了。”
他虽然没有与女子相恋过的经验,但清楚男子不能小气,特别是在心仪女子跟前。
以前他抠门是真,主要是家道中落,老爷子还抠扣他的月俸所致。
夜翊珩摇了摇头,笑着道:“每回去外头吃,他从不一文钱。”
松果笑道:“此事上,小奴能作证,的都是东宫的钱。”
黎语颜掩唇笑了,给松果也吃了一块点心。
松果双手并拢,接下点心,缓缓吃了,还说:“如今要吃上小公爷一块点心,还得太子妃所赐,委实不易。”
姜乐成急了。
他走到春柳跟前,白皙的面庞开始泛红:“春柳,我不小气的。”
他就怕自己给春柳造成的印象不好。
春柳抬手遮唇,只笑,就是不说话。
冬烟在春柳手上拎走点心,夏桃与秋波对视一眼,双双在春柳背后一推。
春柳的身子便撞向了姜乐成。
姜乐成顺势搂住她。
“呀,抱在一起了!”夏桃拍手叫好。
一时间,两人的脸庞都爆红。
众人皆笑。
春柳跺了脚:“勤俭节约没什么不好的!”
秋波摇头笑了:“听听,这就护上了。”
春柳的耳朵也红了:“哪有?我只是讲道理嘛!”
冬烟拎了拎手中的点心,忍不住跟着打趣:“才一盒点心就收买了,你不是我认识的春柳。”
妙竹附和:“就是,好歹小公爷得请咱们出去吃一顿,此刻在的,都得有份。”
“自然是要请客吃饭的。”姜乐成半搂着春柳,不想撒手。
更何况,春柳都帮他说话了,这一餐饭若不请,就说不过去了。
只是他此刻手头没有那么多钱,便走到夜翊珩身旁,小声说:“殿下借我点银子。”
夜翊珩扶额。
姜乐成借钱的声音不大,但在场之人都听见了。
于是,众人皆笑。
黎语颜道:“借可以,但今日所请的饭意义特殊,小公爷得还。”
姜乐成称是:“肯定是要还的!”
夜翊珩一抬手,松果就从袖兜里掏出了一张银票。
姜乐成感激地接过:“两位殿下想吃点什么?我先去好一些的酒楼定个上好的包间。”
“吃什么随意。”夜翊珩道,“莫去季清羽名下的酒楼。”
姜乐成神情一凛:“臣明白。”
季家还没被抄,季清羽名下的酒楼内自然都是他的人马,说不准还有武力暗藏在各大酒楼内。
“咱们若去他的酒楼,后续发生点什么,处理起来费时费力。”姜乐成小心道。
黎语颜看了眼外头清早的天光:“依我看这会子时辰还早,小公爷去外头的菜场亲自买菜,回来东宫做。东宫的膳食难不成还不比了外头的?去外头酒楼吃一顿,自己家里做,那得好几桌了。”
季清羽颔首:“太子妃所言有理,臣方才想了想,京城的酒楼几乎都被季清羽占了股了,不管去哪家都危险。就在东宫吃!”
言罢,问松果借了几个小太监,去外头采买去了。
——
另一边,冷松率领的马队带着一辆马车,经过通宵跋涉,到了一处山里。
他们到时,季清羽亲自出来相迎。
冷松见状,翻身下马,快走几步单膝跪在季清羽跟前:“爷,黎宗辉一家四口全带来了。”
此刻还在马车内的黎宗辉,悄悄开了条车门缝,以往笑容如春风般的庆郡王,如今面上冷峻得很。
瞧得他心里很没底。
黎宗辉往回看了看,妻子贺氏一脸的惊惧。
也是,此地高山丛林,森然可怖,教他一个男子都心慌,更遑论妇道人家。
目光移到女儿面上,她有伤在身,此刻还昏睡着。
再看儿子,儿子到底由东宫的人教导过,这会子颇具沉稳。
至于那个乞丐女婿,趴卧在车板上,简直一言难尽。
这时,车外想起季清羽的声音:“宁远侯还不打算下车么?”
闻声,黎宗辉连忙整了整身上的袍子,打开车门,先下了车。
“见过郡王!”黎宗辉快走几步,止步作揖,“我已不是宁远侯,郡王不必如此称呼我。”
季清羽唇角划过一道讽意:“我也不再是庆郡王,你也不必如此唤我。”
说话间,他的眸光挪向车内:“令嫒这次羞于见我,还是对我有愧,不敢见我?”
黎宗辉望了一眼冷松。
冷松道:“京城发生之事,虽然我家主子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