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翊珩短促轻笑:“挺严重。”
黎语颜好奇道:“他做什么去了?”
“偷香窃玉。”
“啊,偷的谁?”
夜翊珩反问:“还能是谁?”
“我去看看。”
黎语颜站起身,往房门口走去。
陌尘吟霜见黎语颜出来,忙行礼:“太子妃。”
黎语颜看陌尘手上全是血,淡声道:“把手拿下来,我瞧瞧。”
陌尘蹙了蹙眉,手放下,露出破损的嘴唇。
鲜血还在流,唇瓣上横着破了个口子,目测足足有一寸。
整张嘴也就寸余宽,咬得确实太狠了。
但她还是忍不住笑:“怎么回事?”
若非陌尘轻薄吟霜,怎会咬得这么狠?
吟霜垂眸,不好意思道:“回太子妃,是属下咬的。”
这时,夜翊珩缓步出来,他的妻真是明知故问。
黎语颜止了笑,严肃道:“伤口过大,等自然愈合需要不少时日,得缝几针。”
夜翊珩蓦地出声:“陌尘是男子,你不许缝他的嘴唇。”
让他的太子妃去缝旁的男子的嘴唇,怎么想,他都不能接受。
身上背上的伤口,她帮忙缝了,他都可以不计较。
但嘴唇这个部位,不成!
陌尘差点哭出来,由于嘴不能张开说话,遂嘟囔道:“殿下,属下这可如何是好?”
黎语颜摇了摇头,对外喊:“妙竹。”
妙竹还在与若风说话,听到喊声,旋即小跑着往内:“婢子来了。”
若风还想与妙竹说几句话,遂跟着进了寝宫。
两人看到陌尘的嘴,皆是一惊。
到底都是东宫的人,就算想笑,都能很好地掩饰起来。
黎语颜吩咐:“妙竹,你去把凌朗寻来。”
“是,太子妃。”妙竹应声而去。
若风忍了半天,实在忍不住,问陌尘:“你怎么回事?”
陌尘瞪他一眼,不语。
若风也算机伶,指了指吟霜,又指了指陌尘,旋即了然。
就像他今夜找妙竹一样,陌尘找了吟霜。
由于他们已算一对,陌尘这小子大抵动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当即,若风对夜翊珩拱手一礼:“殿下,陌尘对东宫暗卫图谋不轨,该罚!”
陌尘定着嘴唇,小声说:“你小子怎么火上浇油?你跟妙竹……”
夜翊珩笑着摇头:“你们俩个半斤八两。”
两人齐齐望向夜翊珩,奈何人家是主子,他们只敢瞧一眼,纷纷垂了脑袋。
见到此举,黎语颜明白过来。
为何今夜的陌尘与若风都有点不对劲?
那是因为他们的主子下午让他们绕着京城驾车一圈!
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大抵说的就是此般情形。
想到这,她的脸忽而发烫。
某人心思荒唐,她在车内已经捂着嘴了。
细细回想,这会子,她恨不得捶某人一顿。
不多时,妙竹带着凌朗过来。
凌朗快走几步先见了礼,而后询问:“师父寻属下何事?”
黎语颜压下心头情绪,温声道:“陌尘嘴唇破损,急需缝合。今日我且授你缝合之术,我说你做。”
凌朗闻言欣喜,眯眼细瞧陌尘受伤的嘴唇。
心里不禁腹诽,这一寸宽的伤口也忒小了点,师父要教他,这机会千载难逢。
心里如此想了,嘴上就说了出来:“师父,陌尘的伤口若再大些,属下是不是可以多学点,多缝几针?”
闻此言,陌尘真的想哭:“你丫的,是不是还想将我的嘴扯了?”
凌朗一本正经地问:“可以吗?”
黎语颜掩唇咯咯地笑:“他的唇缝三针即可。”
话落,便命妙竹去取医药箱。
打开医药箱,黎语颜
麻药起了效果,陌尘顿时不好说话。
吟霜见他如此模样,心疼不得了,当即扶着他坐到一旁。
黎语颜出声:“去躺椅上躺着吧。”而后拿了针线,交给凌朗,“穿起来,就如绣针一般。”
凌朗惊讶道:“此针是弯的,倒与绣针不同。”
黎语颜肃然道:“此针名为圆针。”
凌朗颔首:“属下明白。”
真到上手时,凌朗的手一个劲地抖。
黎语颜捏了捏他的胳膊:“放轻松。”
凌朗颔首,奈何他到底是男子,且头一次给人缝伤口,紧张兴奋激动齐来。
他的手一抖,线就紧了些。
黎语颜又捏住他的胳膊:“线别扯太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