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也被人围了起来。
看来贤妃与道袍男子的预谋很是详尽。
夜翊珩的目光移向黎煜烨,黎煜烨微微颔首。
皇帝沉脸坐上龙椅,道袍男子则站到了龙椅旁,笑着道:“皇上快宣读吧。”
底下坐着的大臣们纷纷起身,义愤填膺道:“你这道人,将我等囚禁起来,亏皇上还想封你为国师。”
道袍男子笑着摇头:“诸位稍安勿躁,尔等听完诏书再做决定,是想要活命,还是想呈口舌之快。”
满是威胁之意。
此刻诏书在夜翊珩手上,他缓步走往龙椅:“诏书上应写姓名之处尚且空着,如此空着,父皇不好宣读。”他边走边冷眸看向道袍男子,“雍皇叔,你想让父皇在诏书上写上道人,还是写夜雍呢?”
一言出,底下哗然。
道袍男子笑道:“真不愧是太子,聪慧之极。”
众皇子:“雍皇叔?”
众大臣:“雍亲王?”
皇帝积威滚滚:“夜雍,朕没想到你没死。”
夜雍不理会夜渊,仍旧对着夜翊珩道:“你不愧是馨雅的儿子,与她一般聪慧。”
话落,夜雍一挥手,武林高手们旋即脱去太监服,一时间殿内气氛剑拔弩张。
夜雍一把夺过夜翊珩手中的诏书,朗声道:“今日便是夜渊将皇位禅让于我夜雍的日子!”
黎语颜笑着出列:“雍皇叔此言差矣,你手上捏的诏书,是我所写。”
“什么?”夜雍展开诏书,细瞧,“这上头的字迹分明是他夜渊的。”
他查探过,如今夜渊写诏书特有字体。
黎语颜道:“六位内阁大臣见证,禅位诏书是本殿所写,父皇所写的诏书此刻还在太子殿下的袖兜里。”
夜渊从龙椅上站起身,接过夜翊珩递上来的另一封诏书,高声宣读:“天晟之储君乃嫡皇子夜翊珩,永不更改!朕永不废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