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忽然安静下来。
两人皆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夜翊珩一手掐着她的侧腰,另一只手则贴在她的后腰,此般搂抱着她,视线正好落于她心口。
纤腰楚楚,细胳膊细腿,说她瘦吧,该长肉的地方很是会长,身段是秋裳遮不住的曼妙。
他很是熟悉。
黎语颜悄悄瞥了一眼某人,只见他眼帘微敛,但仍能看到他眼底毫不掩饰的幽幽暗光。
如此情况下,倘若再聊这种脸红心跳的话题,他指不定在车内做点什么……
黎语颜暗忖着扯开话题:“宁远侯府有如今的下场,是他们咎由自取,就是不知黎曼婷逃哪去了。”
说话间,她尝试着离开他的腿。
夜翊珩双手握住她的腰肢,将人牢牢锢在自个的腿上,语调清冷:“米欣荣兄妹太大意,让人逃脱,罪责不小。”
黎语颜悄悄咽了口唾沫,一个话题不成,再换另一个话题:“先前不是查到宫里那位太妃与姚州刺史之父有些关联么,后续如何了?”
“姚州刺史之父对此颇为谨慎,暗十七他们没能在姚州查到相关书信。”
“或许咱们可在宫里查。”黎语颜双手搭上他的肩头,漂亮的眸子紧紧盯着他,“择日不如撞日,今夜我想去太妃宫里探一探。”
如此可以早些告慰婂儿姐姐的在天之灵!
夜翊珩慵懒地抬起眼皮,对她对视:“宫里守卫森严,当然这点不必顾虑,有一点需要提醒太子妃,太妃其人睡眠很有问题。”
黎语颜喃喃重复:“睡眠很有问题?”
他颔首:“她时常与其子的灵位说话,整宿不睡。夜里去她宫里寻证据,需将她迷晕。”
她问:“如此说来,暗十七他们去查的时候,得携带迷香。”
他道:“问题在她宫里的人会时不时地去瞧她,倘若发现她被迷昏,会在宫里掀起不小的波澜,除非将太妃宫里的所有人都迷昏。”
市面上的迷药,一旦将人迷晕,那得好几个时辰才会醒。如此一来,太妃宫里的所有人若全都迷昏的话,宫里必然引起惊天骇浪。
黎语颜惊叹:“这工程量真不小。”
“暗十七他们曾查过,那时太妃在旁的宫里,但时间仓促,许是她藏得好,并未发现什么踪迹。”
“夜里查,时间充足。”黎语颜笑了,“至于迷晕一个人,这好办。有人来查时,我及时将人弄醒。”
男人亦笑:“孤差点忘了太子妃是神医。”
两人相视而笑,四目相对,适才暧昧的气氛倏然回来。
黎语颜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在静谧的车厢内,声音虽小,但某人听得清晰无比。
“颜颜馋孤?”
“我……”黎语颜噎住,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你……”
男人眸中划过戏谑,语含兴味:“如若不然,你咽口水作甚?”
“我不跟扯!”
黎语颜又羞又恼,挣扎着从他腿上下去。
有他这么说话的吗?
虽说在马车上,但却是在外头,又不是在寝宫卧房内。
却不想,下一瞬,男人捏住她的下巴,薄唇封住了她的唇瓣。
缠绵亲吮,换气间隙,他道:“你乖些,孤收回方才所言。”
黎语颜僵着身子,任由他亲,但任他怎么亲,她都不予回应。
此刻听他这么说,便听话地红唇微启。
男人唇角微勾:“是孤馋伱。”
她闻言羞红了脸:“殿下别说这个!”
矜贵端方的男子,说起这种话来,总叫人不能适应。
小心脏在胸腔内怦怦直跳,她真的是越来越看不透他了。
难道说,他不近女色,是因为他瞧不上旁的女子;而他瞧中她,是因为他馋她的身子?
两人这般腻歪,不知不觉就回到了东宫。
“殿下自去忙吧,我去膳房定菜单。”
黎语颜丢给某人一句话,走得火急火燎。
再跟某人相处下去,今夜大抵都逃不过。不是说她会承受什么,而是他又得喊她帮忙了。
越想越羞,黎语颜索性提了裙裾,走得飞快。
松果瞧她匆匆离开的背影,问:“殿下,太子妃怎么走得这么急?”
夜翊珩淡淡道:“天色将暗,用莲藕做什么菜,她得定下。”
他岂会瞧不出某女是羞得不行?
松果点头,问:“需小奴去帮太子妃么?”
夜翊珩想了想,道:“你去库房瞧瞧,孤与颜颜大婚当日卧房内布置的各种物什可还完好?”
闻言,松果激动地问:“殿下的意思是要与太子妃那个?”
说话时,他两个食指指尖对了对。
夜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