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语颜蹙眉:“来人有何特征?”
“全是黑衣人,黑布蒙面。”米欣荣道,“对了,其中一人带着面具。”
黎语颜目不斜视,摆了摆手:“知道了,你先回吧。”
米欣荣膝行两步,又道:“昨夜发生这等事情,加上欣梅情况大好,我们兄妹就回了京。如今欣梅在家休养,她很想来太子妃跟前道谢与道歉。”
夜翊珩站到黎语颜身前,挡住她的视线。
旁的男子不穿衣裳的模样如何能污她的眼?
黎语颜侧过身,淡淡道:“此事再议吧。”
夜翊珩淡漠开口:“被人逃脱,你们兄妹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往后你好生在镇北军中效力,令妹别再惹是生非,如此最好。”
他此般负荆请罪,是觉颜颜心善。
若非米欣梅是颜颜心思救回,那种忘恩负义的女人,他早命人处理了。
“多谢两位殿下!”米欣荣连连磕头,“欣荣代欣梅谢太子妃的救命之恩!末将谢太子殿下的教诲!”
松果抬手让门房将人扶起,他则温和道:“米将军请回吧,日头太晒,令妹面皮才贴回不久,你还是回府好生照料。”
米欣荣在门房的搀扶下起身,感激颔首:“多谢松总管!”
门房将米欣荣一旁放着的衣裳递给他,顺带帮他将身上的荆棘取下。
看两位殿下进了东宫,松果又道:“米将军,咱家多嘴一句,你这般在东宫门口负荆请罪,不知情的人会如何作想?有心之人,又有何想法?”
米欣荣闻言,恍然大悟,他一面穿着衣裳一面惭愧道:“我心思直来直去,只着急想来请罪,还真没想那么多。”
松果严肃叮嘱:“太子妃救令妹之事,你们莫要声张。”
米欣荣会意颔首:“末将明白!”
太子妃何等身份,如此医术在身,他们倘若说出去,往后寻她救治的人定不少,如此等于给东宫找了麻烦。
念及此,米欣荣对着黎语颜的背影深深作揖,这才离去。
松果看米欣荣走远,一扫拂尘转身进了东宫大门。
妙竹在门内等他,看他进来,道:“你这声关照说得好。”
自家郡主麟卿阁阁主身份还不想公之于众,救治米欣梅面容之事是该保密。
松果叹道:“两位殿下昨日进展定不小,本来高高兴兴回东宫的,一回来就听到黎曼婷逃离之事,当真气人!”
他原还想着趁热打铁,让两位殿下更进一步,如今怕两位殿下的心情受到了影响。
两人一边朝寝宫走,一边悄咪咪聊。
聊着聊着,妙竹问:“你的意思是,两位殿下成了?”
依照今早看到的浴桶情况,昨日战况挺激烈。
“咱家是太监,具体情况咱家可没说。”松果将先前她骂他的话回她。
妙竹哼道:“就因为你是太监,我才问你,不说拉倒。”
她自个问郡主去。
等他们到寝宫时,夜翊珩正走出寝宫往小楼去。
妙竹趁机进了卧房,看黎语颜独自坐在梳妆镜前,便走过去小声问:“郡主昨夜与殿下是不是成了?”
这可是大事,倘若今后王妃与老王妃问起,她身为郡主的贴身丫鬟,自然该清楚。
黎语颜拿梳子打妙竹额头:“想什么呐?今早我不是说了,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哦……”妙竹显然不信。
黎语颜也不管她信不信,淡声道:“出去吧,让我一个人静静。”
“是。”妙竹告退。
黎语颜将目光移向镜子里的自己,脸蛋上泛着一层薄红,想起昨夜被某人上下其手,面颊瞬间红透。
他怎么敢?
转而一想,他坏透了,如何不敢?
一炷香时间后,夜翊珩从小楼回到寝宫。
看午膳已然摆好,他便亲自来卧房寻她。
见她粉腮泛红,他揶揄:“还在羞?”
黎语颜斜他一眼:“午间热,我这是热的。”
此人真的是精怪,她想什么他都能猜到。
夜翊珩也不揭穿她,轻轻牵起她的手,温声道:“该用膳了。”
她的手白白嫩嫩的,柔若无骨……
这不禁让他想起,昨夜他怀里的她又软又娇,惹他心悸,整个人起了无法言说的燥热。
夜翊珩压下心头悸动,带着她来到饭厅。
松果忙将椅子拉开:“两位殿下快入座。”他抬手指桌面上的菜肴,“今日的菜肴都是水里的美味,两位殿下快尝尝。”
黎语颜点了头,等松果离开,拿汤勺去舀烫喝。
这才发现其中一道是甲鱼汤,她忙将汤勺换了个方向,却不想另一道是鳆鱼。
鳆鱼有个别称,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