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叫欺负。”他宠溺地在她鼻尖刮过。
黎语颜吸了吸鼻子,又眨了眨眼,茫然地问:“那叫什么?”
他诱哄:“只是亲密亲近而已。”
至于程度与距离,那就说不准了。
黎语颜的心忍不住发慌:“我怎么觉得好似掉进了陷阱里?”
夜翊珩立时严肃道:“怎么会?”
他在她背后轻拍,似哄着婴儿一般:“乖,快些睡吧。”
知道他存了坏心思,黎语颜嘟囔:“可我睡不踏实。”
“你想,咱们抱都抱了,摸几下又不少块肉。”
她捂住脸:“你终于承认了。”
“孤只是打比方。”夜翊珩叹息,旋即抓住她的小手往自个胸膛上按,“你摸摸我的心跳,孤没撒谎。”
感受着他胸膛内沉稳有力的心跳声,黎语颜不禁拧眉,此人素来平静无波,心理素质好得不得了。
单纯的心跳又说明不了什么。
就在她如此思忖时,忽地听得他又说:“你瞧你的手按在孤的胸膛上,孤也没觉得吃亏啊。”
“这能比吗?”她忍不住踢他。
夜翊珩又将人抱住:“好了好了,该睡了。”
再如此下去,他的克制会功亏一篑。
“不许再动手脚。”
“好。”
他应得轻松,抬手一挥,室内旋即暗下。
——
次日午后,夜翊珩与黎语颜用完午膳,在外屋品茗下棋。
“这局棋下好,随孤回一趟东宫。”
“作甚?”黎语颜问。
“寝宫内还需置办什么,你去看看,依照你的喜好来。”
“也好。”她应下。
往后要住在东宫,自然是住得舒心要紧。
就这时,陌尘匆匆进来。
“殿下,郡主,之前派往黎轩少爷身旁教授武艺的暗卫回来禀报,说是宁远侯府二房被赶出了府。”
黎语颜放下茶盏,蹙眉问:“什么时候的事?”
陌尘道:“正是告御状的当晚,黎二爷一家连夜收拾,到次日清晨才将家当行囊全都搬出。”
“他们现在人在何处?”
“去先夫人给二夫人的庄子里了。”顿了顿,陌尘又道,“不仅如此,原先伺候二房的下人大都不愿跟着去,如今跟在他们身旁的只有一个丫鬟一个小厮。”
黎语颜沉声道:“不愿跟就不愿跟,原先那帮人本就是冯氏与老太婆安插在二房的眼线。”
夜翊珩出声:“那就选几个人送去伺候。”
“倒也不必,庄子里本来就有下人在。”黎语颜道,“再则叔父婶婶他们平日里很多事情都喜亲力亲为,只是我得送些东西过去。”
她还是送些银票过去,叔父婶婶若想找些伺候的人,他们也好自己定主意。
只是,叔父家发生这等事情,她得尽快去瞧瞧,遂对夜翊珩道:“殿下,要不我明日再去东宫?”
夜翊珩淡声道:“这样吧,孤随你去庄子,而后再一道回东宫。”
“好。”
两人立时出了王府登上马车,直奔庄子。
庄子在城区外往南,马车急行了一个多时辰才到。
他们到时,庄子内空地上还堆着不少杂物,显然是尚未来得及收拾的。
黎语颜环视周围,以往周围都是绿油油的菜地,如今却是杂草丛生。
这不禁让她疑惑,先前派到庄子的婆子们是否没用心做事?
听到响动,正埋头洗衣的琴香抬头,猛地看到东宫马车停在庄子外,忙将手在水盆里胡乱晃了晃,随后在围裙上擦干,匆匆朝着夜翊珩与黎语颜曲了曲膝盖,随即撒丫子跑进屋。
她边跑边喊:“夫人,太子殿下与郡主来了!”
嗓音是抑制不住的兴奋。
贺氏正在后厨摘菜,听到此言,连忙净了手,高兴地出来。
“太子殿下与郡主如何过来了?”
“婶婶,这庄子里为何只有你们两人?”黎语颜直接问。
“你叔父他上衙去了,轩儿与佳佳都去了学堂,因为这里到城中路途远,就让小厮驾着马车等在城中,这么一来,就剩下了我们俩。”贺氏不好意思地解释。
“庄子里原先的下人呢?”
“昨儿黎宗发带人来,将他们全都轰走了。”贺氏气道,“理由说是那些下人先前也是从公中出的月钱。”
忽地她笑了:“没事,没事,咱们一家在此地,过得踏实!”
“殿下,郡主,快些进屋坐!”贺氏高兴招呼。
黎语颜心里颇不是滋味,她拉住琴香:“你老实告诉我,庄子的下人为何不跟着?”
“侯爷说,我们这些下人若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