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那画面惟妙惟肖得似会动一般……
耳畔仿佛有异样的声音传来,夜翊珩双腿似钉在了地面,动不了分毫。
黎语颜惊得瞳孔震颤,想去将书合上,然,双手被他抓着,挣扎不脱。
她的挣扎将夜翊珩从震惊从拉回,他迅速反应过来,骨节分明的手用力将书合上。
霎时间,矜冷的俊脸上浮现可疑的红晕,顺着精致的下颌线一直蔓延到脖颈,而他那抓着黎语颜的手更是瞬间攥紧。
那只将书翻开又合上的手放哪都不适合,手心发麻,他使劲攥了攥拳却无济于事,索性负到了背后,附着内力于掌心这才让手冷静下来。
与其说让手冷静,不如说让他整个人冷静。
黎语颜双手仍旧被某人抓着,两个手腕并在一起,隐隐吃痛。
她看某人面上神情变幻莫测,似有羞恼更有愤懑,让她张嘴半天,愣是说不出完整一句话:“殿,殿下,我就说你会……”
夜翊珩平息须臾,喉结不可控制地滚了滚,这才哑着嗓音问:“此书哪来的?”
“连同妆匣一起都是母妃给的,母妃说原本大婚前给。”黎语颜细细观察他的神情,缓缓说着,瞧他面色趋于平静,她忍不住吐槽,“都怪喜嬷嬷,瞎说什么,说我打搅大哥大嫂圆房,哪有此事?”
“她们胡乱去母妃跟前告状,母妃这才找了我,给了这匣子东西。至于阿玖叫人将礼品扔出去是真,但不是生我的气,那是因屏风之故,屏风是夜振贤送的。”
“还有!”黎语颜倏地拔高了嗓音,“喜嬷嬷如此胡诌,我难道不要脸的吗?届时传扬出去,说我有奇怪的癖好,那我的脸面往哪搁?我得去寻喜嬷嬷!”
夜翊珩的喉咙有些干涩,他掩饰性地咳嗽一声,道:“她们适才已回宫。”
“那我去宫里找。”黎语颜挣脱双手,交替着转了转被捏红的手腕,“若是在宫里传扬开,我得多丢人?”
夜翊珩捏住她的肩头,缓声:“喜嬷嬷告状一事,在她们回宫前我便知晓,孤已吩咐她们不得诋毁你半分。”
“殿下的意思是,她们不会在宫里乱说我坏话?”
“嗯,孤的手段她们应该会怕。”
闻此言,黎语颜长长吐出一口气,只一瞬,她仍旧怒气冲冲道:“宫里人都这般胡言乱语的吗?只瞧见一幕便异想天开地胡乱猜想……”
虽说自己打断大哥大嫂亲热严格说起来倒是真的,但她是关心所致!
事情得分严重程度。
黎语颜恨恨说着,莫名被某人的目光看得头皮发紧,她小心道:“这两本书我是不准备叫你瞧的,你偏要瞧,瞧了自尊心受挫,那不能怪我的。”
“还有我跟你说,母妃不知你有隐疾,故而准备此般避火图。你不能怪母妃,寻常人家嫁女,当娘的都会送这等物什,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她震惊的是,传说中的那什么图不都是薄薄一本么?
为何母妃寻来的竟然那么厚,还两本?
最关键的是,此书上的图画得太过细致了,细致到她都没眼看。
猛地听到这般说法,夜翊珩一阵剧烈咳嗽。
胸膛鼓动得厉害,一时半刻咳得停不下来。
黎语颜伸手抚到他的背上,帮他顺气:“殿下要不洗洗眼吧?污了殿下的眼,委实是这书的不该。”
万不能怪她的!
“不用洗。”夜翊珩平复半晌,嗓音嘶哑道,“岳母大人一片好意,孤不会怪她。”
他感激岳母还来不及呢!
黎语颜将两本厚书重新用红绸包起,喃喃低语:“在母妃眼中,你是一万个好。”
倘若被母妃知道这女婿是个不能人道的,该多伤怀?
约莫吵着让他们和离的头一个便是母妃。
“哦,如何好了?”夜翊珩眉梢微动。
“大抵是殿下太子的身份,还有殿下的皮囊吧。”黎语颜轻笑出声,眼眸落于红绸包,低声嘀咕,“母妃还说与某人一起研究学习,真有母妃的!”
后面那句话她自以为就自己听见,完全低估了某人的听力。
夜翊珩耳朵动了动,以拳抵唇又咳了一声。
黎语颜已将红绸包重新塞到妆匣底层:“我得寻个地将它们藏起来,这般东西实在烫手。”
方才某人的神情委实吓到她,她真怕他因此伤了自尊生气。
没想到此人情绪恢复忒快,不仅没有怪罪,此刻还有闲心与她掰扯。
忽地,他嗓音清冷道:“可以藏,但千万别藏得连自己都寻不到。”
届时如何将此物带去东宫?
“啊?”黎语颜笑了,“对哦,妆匣里还有好多金条呢,不能藏过头了。”
夜翊珩侧头,将视线移至窗外,某女对他不行的看法实在根深蒂固,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