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十七上前一步,抱拳:“殿下,咱们此行有些收获。”
也正因为查这些事,他们才在姚州待得久了些。
夜翊珩淡声:“讲!”
“姚州刺史明面上乍看没什么问题,但深究下去,问题颇多。”暗十七道,“其父与太妃多有联系,联系的书信早就被毁,这点上咱们无从探查他们联系了什么。”
黎煜烨蹙眉:“姚州刺史的父亲与太妃多有联系?”
暗而二十九颔首,亦拱手道:“正是如此,咱们查到姚州刺史的父亲与太妃年轻时算得上青梅竹马。”
闻言,夜玖笑了:“竟然有此事?真是匪夷所思啊!”
这时,米欣荣上前禀报:“世子,郡主,有个不好的消息。”
“什么消息?直说!”黎煜烨面上开始冷峻。
“刀疤有个女儿在京城。”
黎语颜眉头拧紧:“多大年纪?”
米欣荣拱手作答:“我们查到,刀疤年轻时会隔三岔五地进京,私会一个女子。那个女子后来给他生了个女儿,如今年岁不小了。”
黎煜烨拍案而起:“可查到刀疤的女儿是谁?”
米欣荣摇头:“目前还没查到,再过些日子便能查到。”
暗十七补充:“十多年前,刀疤的女人以为刀疤死了,便嫁了人。没想到刀疤那一次大难不死,只是脸上落了疤,名字也改成了刀疤。刀疤曾经到京城看望她们母女,看母女在京城富户过得很好,他便放弃将母女接走的想法,重新当了山匪。”
“我们已经查到因姚州刺史上奏一事,那对母女知道了刀疤已死的消息。”米欣荣忧心道,“有此可见刀疤的女人嫁的是个当官的,而且我们也查到京城有人暗地里派人在查是谁人杀了刀疤。”
夜翊珩手指轻轻叩击桌面,冷声道:“既然有人在查,这人不是那对母女,就是刀疤背后的主人。”
黎语颜与黎煜烨齐齐颔首。
“要查到那对母女,想来简单。”黎煜烨总结道,“而查刀疤背后真正的主人怕还是有些难度。”
夜翊珩开口:“这几日你们先休息,既然在姚州查了消息出来,在京城就这些问题继续查探。”
几人拱手称是。
黎煜烨又道:“刀疤既然进过京城,我是否可以认为杀害婂儿之人的幕后黑手就在京城!”
夜翊珩面上冷肃:“有这个可能。”
说话间,他抬手命暗十七暗二十九:“你们务必查清刀疤的籍贯,将他的真实姓名、家境如实查清!”
“是,殿下!”
“下去吧。”
几人又称是。
在米欣荣暗十七暗二十九离开半个时辰后,有两辆不起眼的马车停在了镇北王府门口。
车上先后下来两个中年男子,看周围颇为安静,悄悄进了王府。
由于他们穿着常服,管家一开始没将人认出来,仔细一看,竟发现一位是礼部尚书,另一位是吏部尚书,遂连忙去正厅向主子禀告。
在听说两位尚书大人来了镇北王府,黎煜烨让管家将人直接请到了正厅内。
看太子殿下与九公主也在,两位尚书齐齐行礼。
“起吧。”夜翊珩动了动手指。
黎煜烨问:“不知两位大人前来有何贵干?”
说话间,命下人端上茶水点心。
礼部尚书与吏部尚书对视一眼,旋即齐齐向黎语颜拱手:“多谢郡主高中状元!”
“这有什么好谢的?”黎语颜有些懵。
吏部尚书直言道:“实不相瞒,撕糊名红纸时,我们俩真的要吓个半死。”
“若非郡主高中状元,今日的罪责我们怕是要担了。”
礼部尚书此刻回想贤德殿的情景,还是一身的冷汗。
茶水点心上来,黎煜烨请他们入座。
命保住了,官位亦保住了,此刻他们也不客气,入座又道了谢。
“实在不好意思,咱们来道谢,却不曾携带礼品,全靠一张嘴,让殿下、九公主、世子与郡主见笑了!”
礼部尚书抹去额头汗水,在椅子上坐得端正。
黎语颜笑道:“看来两位大人都是性情中人。”
“是!”吏部尚书颔首,“我们就想早些来谢,心里也踏实,虽说没带礼物,但心是诚挚的!”
“自然不必带什么礼物。”黎语颜又笑,旋即问,“只是我有个疑惑,北凉人的学问何时那么出众了?只五人参加科举,便有两人中了进士,一人中榜样,一人中探。”
礼部尚书思忖,而后道:“北凉人的试卷下官都有看过,此刻想来,虽说他们所答不一样,但本质却是相同的。”
黎煜烨皱起眉头:“那阅卷时不曾发现么?”
礼部尚书恭敬道:“那时没意识到,毕竟观点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