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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传来脚步声,他们这般在地上听得格外清楚,黎语颜霍然睁眼。
夜翊珩早已听闻,且听声音离他们越来越近,他便放开她的唇,将人拉起。
起身后,两人又相视一笑。
他后背全是泥,黎语颜也好不到哪去,裙摆上都是泥。
好在药篓够深,里头的草药未满,倒是没倾倒出来。
就这时,有阁众大喊:“阁主与殿下怎么回事,身上都是泥?”
这么一喊,后头跟着的阁众快步追上,一群人争相看他们,随后七嘴八舌地议论开——
“太子殿下背后都是泥,应当是摔在了地上。阁主身上还好,裙摆有泥,想来是摔在了殿下身上。”
“如此说来,太子殿下是个护妻的主,就算摔倒也要当阁主的肉垫。”
听了这些,黎语颜连忙拉着夜翊珩走远。
阁众的议论似有若无地传来——
“太子殿下应当是个会疼人的。”
“我瞧着也挺像,阁主出来采药,他身为太子还跟着来。”
“你们说,咱们阁主是不是故意摔倒,以此来考验殿下?”
“有道理,如此可观察到殿下的身手,还能判断他会不会疼人!”
黎语颜快步走着,时不时地剜一眼身旁之人:“我现在有理由怀疑殿下是故意摔倒的。”
夜翊珩抬手:“委实冤枉。”
瞧他身上发上都沾了泥,她叹息:“算了,不说这个,快回去洗洗。”
两人刚走到正厅,便被妙竹喊住:“天呐,郡主,你与殿下在田里打滚吗?”
“打什么滚?”黎语颜黛眉蹙起。
妙竹走过去,指了夜翊珩的背:“殿下背上手臂上都是泥,郡主只有两侧裙摆有泥,不是殿下抱着郡主在泥地里打滚,还能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