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喊,那群女子们纷纷停了手,大伙涌到船柱旁。
一过来,便闻到那老头嘴里塞着的臭袜子味,纷纷皱起鼻子。
有个中年男子开口:“要我说我们每人在他身上揍一拳,就当出气。”
有位老人说:“刚才我以为我要痛死过去,多亏了姑娘施针,大家千万别忘记刚才疼到何种程度啊!这种老头简直是给我们老人家丢脸!”
这么一来,大家立刻想到方才腹痛难忍的程度,纷纷开口:“把他送官去!”
闻言,黎语颜挠了挠夜翊珩的手心,倘若真的送官府,整艘船上的人全都是人证,也需要去府衙,到时候他就有暴露的风险。
夜翊珩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不用担心。
果不其然,江轩道:“我这船遇到暗礁,虽然船体已经修好,但仍在暗礁处,等水位再上涨些,才能继续航行。要把他送官府,不是不可以,而是时间上需要耽搁一些。”
人们立刻想到他们若同去官府,回家过年的时间就耽误了,这怎么办才好呢?
一时间大家都拿不定主意。
一方面想要出气,一方面又不想放过歹人。
夜翊珩清了清嗓子:“可让他自行选择。”
“让他选择,怎么选?”江轩问。
夜翊珩淡声:“送官,或吃药。”
立时有人高声附和:“对,让他把剩下的泻药全吃了,再把他扔下船去,咱们才不想跟这种人渣在一条船上!”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赞同。
江轩看向方才脱袜子的船丁,示意他将那尖嘴猴腮老头的嘴放开。
船丁点头,上前解了麻绳拔出袜子,气味弄得他自己的眉头鼻子都皱到了一处。
嘴上的束缚终于撤走,老头骂道:“你们这群王八蛋,凭什么绑我?”
老刘上前,拿出牛皮纸包:“就凭这个,你方才昏迷着,我们大家伙可都清醒着,早搞清楚了你这恶毒的心思!”
“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我们把你送官,二是你把这牛皮纸里的东西全吃了。”
老头道:“我不吃!”
老刘:“你的意思是送官了?”
“送官,你们把我送官得了,到时候你们都别想回家过年。”老头笑得奸诈。
这时,夜翊珩慢条斯理地开口:“依据天晟律例,凡作奸犯科严重者,十年牢狱。被你所害者众多,十年怕是不够。”
老头一听,脸当场垮了下去:“那我还是吃药。”
老刘打开牛皮纸,让船丁将老头的臭嘴掰开,一股脑儿将纸上的药全都倒了进去。
老头一个喷嚏,从嘴巴鼻孔喷出不少药粉。
方才被女子们揍的那帮咸猪手正没地撒气,一人高声道:“吃了药就想了了这事,没这么好的事情。”
剩下的几人旋即附和。
方才被女人揍的男人,这会子像是打沙包似的打那老头。
老头实在忍不住了,连声求饶:“我就是个江湖骗子,专门给人下药,再卖药。你们放过我吧,我今后再也不敢了!”
有人高声喊:“把他扔下去,这种人再在船上,我们指不定被他怎么暗害了。”
众人大声附和。
老刘看向江轩,江轩颔首。
老刘便叫船丁将老头身上的麻绳解了。
刚刚解下麻绳,那尖嘴猴腮的老头一个箭步往船舷冲过去,随即就跃入了冰冷的江水中。
“他是要逃吗?”
“反正他不跳下去,我们也打算把他扔下去。”
就在人们望着江水议论时,那老头身后的水面冒出一连串泡泡,紧接着他身后的江水就被染了浑浊的颜色。
船上的人们纷纷捂嘴:“呕!”
忽然有人指着老头叫:“快看,这老头游得还挺快。”
有人气道:“看来便宜他了。”
黎语颜淡淡开口:“剂量太大,发作得越快,且药效越久,他游不了多远。”
闻言,人们纷纷放下心来。
“那尖嘴猴腮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对,自作孽不可活,江水冻也把他冻死了。”
此事算是这么了了,船上的人们一下子将注意点转移到了地板的臭袜子上。
有女子捏着鼻尖:“这袜怎么这么臭?”
那袜的主人不好意思地挠头,想到自己被漂亮姑娘扎针解了腹痛,便问:“好心的姑娘,你说我这臭脚如何治?”
黎语颜:“臭脚?”
夜翊珩往她跟前跨了一步,旁的男子脚臭,难不成需要她来治?
她要如何治?
不管是望闻问切,哪一种方式都不行!
反正他不准她去看旁的男人的臭脚,对有洁癖的他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