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臣女能……”
她的话尚未说完,便听得不远处传来季清羽的声音:“阿颜!”
黎语颜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季清羽面上带着和煦的笑容缓步而来。
“清羽你来这,是有事?”黎语颜从长椅上起身。
季清羽淡淡瞥了一眼眼覆白纱的夜翊珩,冲黎语颜招招手:“阿颜过来,我有话说。”
黎语颜抿了抿唇,侧头瞧了瞧一声不响的夜翊珩,见他面上无波无澜,想来是不生气的吧。
再则,东宫是他的地盘,他最该放心才是。
思及此,她往季清羽处走了过去。
待她到他近前,季清羽微微低头,悄声道:“你大哥那场战事,与兵部尚书有些关系。据说当时兵部尚书有什么急件送去战场。”
黎语颜蹙眉:“是何急件?”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还需再查探。”
闻言,黎语颜点了头,战事本就与兵部有些关联,现在知道真的有关系,而且关系不小,她便想着去兵部探个究竟。
“你若后续有知道的,请
季清羽颔首:“那是自然!哦,对了,母亲让我来问,橘子酒喝得还好吧?”
“好,我打算每日饮一小杯,说不定过段时日,酒量就练出来了。”顿了顿,黎语颜又道,“伱在此等我一会,有几盒糕点,麻烦你帮我给伯母送去。”
“嗯。”
这两人离太子坐的长椅远了些,他们在说什么,夜翊珩无法听清。
但季清羽唤她阿颜,让他心里十分不爽。
不一会,他听到了黎语颜离开的脚步声。
也就是这时,季清羽往他身旁走来,并且毫不客气地坐在了长椅之上。
“实话告知于你,大半年前,我就认识了她。”季清羽面上方才的笑容尽数敛去,“今日我来此,是想跟你说,把她让给我。”
夜翊珩语调平平,未有波动:“她是孤的未婚妻,你的愿望怕是要落空了。”
“你瞧不见,瞧不见她的喜,她的怒,无法感知她内心的脆弱。你连自己的太子之位都保不住,如何能待她好?”
“你一个心里有了旁的女人的人,就能待她好了?”夜翊珩淡声反问。
“太子莫不是忘记了,那人早已不在,正是吃了殿下所赐的糕点而亡。”季清羽冷声,“从始至终,你都欠我一个女人!”
夜翊珩冷哼一声:“你要其他任何女人都可,唯独黎语颜不可。”
“为何?”季清羽拧眉,“你喜欢上她了?”
“可笑,孤怎会喜欢老头子随便赐婚于孤的女人?”
“那你为何要扯着她不放?”
夜翊珩面色淡然道:“因为孤发现,有她在旁,不无聊。”
听到这话,季清羽心头一惊,这瞎子莫不是已经喜欢上阿颜而不自知?
季清羽神色一重:“你已经害了一个我的女人,难道还要再害一个?”
“请你摆正自己的身份,黎语颜她是孤的未婚妻,从始至终都不是你的女人。”
季清羽忽地冷笑:“若我把你有个真正的青梅竹马告诉阿颜,你觉得她会作何想法?我那个已经不在,可你的那个却是在的,并且活得好好的。”
听到这话,夜翊珩开始沉默。
“这便是我比你好的地方。”季清羽轻笑,“当然,我比你好的地方还多着,譬如,我眼不瞎,除了犯寒疾那几日,我身体是暖的。而你呢?”
夜翊珩捏了捏拳:“这些都无法改变她是孤未婚妻的事实。”
“你也只能说这个了。”季清羽嗤笑,“需不需要我替你告诉阿颜,在十五岁那年,你遇到了一个女孩,从此将她当成白月光。是以,你对其他任何女子都冷心冷情。哪怕那个青梅竹马,亦不例外。”
闻此言,夜翊珩俊眉微蹙,面色冷峻。
季清羽复又冷笑:“你心头的白月光呢,可曾寻到?”
就这时,黎语颜捧着几盒糕点过来:“清羽,就这几盒糕点你帮我送去。”
闻声,季清羽起身,上前几步接过糕点,当着太子的面含笑问:“有没有我的份?”
黎语颜莞尔一笑:“自然是有的。”
夜翊珩仍旧端坐长椅子上,几不可查地眉心一拧。
季清羽眼尾余光瞥见夜翊珩不动如山,这人喜怒不形于色,心里指不定早起了波澜。
该让瞎子知道他与他之间的差距了,遂开口:“你做的糕点,母亲定然欢喜。”
他更是欢喜!
季清羽嘴角噙着笑,眉眼温柔地看着眼前的女子。
她容色倾城娇柔,这般美好的女子委实不该在某人身旁蹉跎时光。
黎语颜微微笑了:“这是我那婢女做的,虽然是她动的手,但方子是按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