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想帮他把个脉的,如今看来是没必要了。
此刻,夜翊珩就站在屋内窗后,透过窗纱,他分明看到她穿着的绯色衣裙勾勒出一截纤纤细腰。
该死的!
刚刚视力恢复不少,
夜翊珩转过身,背对窗,修长的手指捏了又放,放了又捏。
如此反复握拳数次,不适感才好了些许。
外头又传来松果的声音:“殿下说了,风雨渐弱,此时正好派马车送黎五小姐归家。”
“多谢殿下体恤。”
嗓音清凉,淡漠。
里屋的夜翊珩听在耳中,俊眉微蹙。
这女人似乎不是真来谢他的。
至少他听不出一丝诚意。
且她离开的脚步匆忙,像是此地有洪水猛兽令她半刻都不愿多待。
忽地,他想到,自己寒疾发作时近晌午,宫外之人没那么快知晓。她若来探望,从何得知?
思及此,夜翊珩打了个响指。
陌尘的声音立刻从暗处传来:“殿下,请吩咐!”
“查她如何来的东宫。”
“是!”陌尘迅速离开。
——
不多时,马车载着黎语颜往黎府方向驶去。
临走时,她拿走了自己换下的那套湿衣服,他们尚未成婚,湿衣服留在他那,实属不妥。
此刻身上穿着的这套衣裳,也不知他从哪寻来的。
用料与做工甚为考究,绝不会是宫女所有。
马车辘辘行驶。
有人暗中瞧着这一幕,随后身形一闪,消失在雨幕中。
见那黑衣人离开,黎语颜放下车帘,漂亮的唇角微微上扬。
不枉费自己淋在雨里演了场戏。
那人一路疾行,进了承澜宫。
贤妃见到来人,立即屏退左右。
“事情如何?”
这人来得如此早,难不成事情有了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