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藏在军镇之中,每年的四、七月份换防时才运往关内,算算时间军镇内储存的金子应该有三四万两了,足以让科托夫动心了。
罗格斯带着人进入阴雾沟,他进出过多次知道如何行走,很快便见到了科托夫。罗格斯知道煌林王的命令对科托夫影响不大,军镇的金矿对科托夫来说却是块肥肉,果然科托夫听说军镇内有三四万两金后,抚着焦黄的胡须不断地转着眼睛思索。罗格斯知道,科托夫动心了。
“大哥,郑军大部来到枭镇,军镇内驻扎的兵马不足一千了,我见看管比以前薄弱了许多才趁机逃脱了。军镇内的郑军只是随意地追索了一会,根本无力远出。”罗格斯加把火,道:“军镇内还储藏着
郑军的许多物资,若是能夺下或者焚毁,郑军不战自溃。”
科托夫眼中蓝光一闪,他的“戈壁王”王冠被郑军打落,虽然后来报了一箭之仇,但是枭镇还是在郑人手中。有仇必报,科托夫无时无刻不想着夺回枭镇,袭杀郑军。前几日他收到戎弥国送来的情报,向他通报戎弥大军到来要与郑军决一死战,让黑风煞趁机袭扰,事后论功行赏。
对于戎弥国的承诺黑风煞嗤之以鼻,做马贼多年只信奉战马和砍刀,别人的施舍靠不住,科托夫看过太多的背信弃义,兄弟之间为了点利益还伸刀子,国与国之间的承诺更是不值得相信,手中的兵马才是说话的权力。
…………
阴雾沟北面,四千马贼悄然出现,为了防备被郑军发现,科托夫特意选择了清晨时分,虽是六月,清晨的戈壁依然寒意十足。风卷着黄沙,一路追赶着顽皮的砾石前行,科托夫驻马在高岗上四处眺望,身后是怪石嶙峋的石林,身前是漫漫黄沙,没有任何人烟。四千马贼并没有直接向东,而是绕向东北方向,远远地避开枭镇方向,科托夫准备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郑军军镇,拔掉郑国的钉子,抢走金子和物资。
三里外的沙丘之上,江守平躺在上面,藏身在黄色的软袋之中。这种软袋用两层皮裘制成,中间充实着鸭绒,是百工科新制的用具,专门给戈壁上的探子使用。晚上躲在这种裘袋中,根本不会冷,而裘袋的颜色与沙地相同,便是走近二十步也不容易发现。
江守平是江家收养的孤儿,连父母的名字也不记得了,他感念江家的恩情,把自己的姓改成了江,因为从小在平山镇长大,便取了个守平的名字。江黄氏来到化州,江家六百多人跟着来了会野府,江安平被江安义送到了安西大营,成为了一名侦骑。他在江家受过训练,身手不凡,在军中很快立功脱颖而出,成了一名陪戎副尉,手下管着五十名侦骑。
江安义驻兵枭镇,把江守平等三百名侦骑派到阴雾沟附近留意黑风煞的动静,江守平带着二十余人守在北面。黑风煞出动时江守平惊觉,在沙丘之上默默地观察着马贼的数量。
估算出马贼的数量约在四千左右,江守平小心地缩回袋中,等待着太阳升起。等到太阳照射在沙地上,沙地很快就热起来,江守平从怀中掏出铜镜,对着西北方向连晃,军中有一套利用铜镜传送信息的方法,江守平在江家学文习武,加入军中很快便掌握了。
眯着眼看两里外有回应,重复确认了传递的信息,铜镜的光芒接着向下传递,一个时辰不到,四千马贼从阴雾沟向东北方向出动,意向不明的情况便送到了江安义手中。
蛇,出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