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子孝、为友诚、为人厚,若是有损朝庭之事定不肯为,我等身家性命皆系于他一身,说不得要为暗中筹划,未雨绸缪,不让安义再有灾劫。”
张克济抚掌笑道:“善,怀理肯助我一臂之力,主公将来定有回报。我估计朝庭不会让主公在化州久呆,田守楼来信提及,朝中已有人提议召主公回京,当务之急是买通朝臣阻止主公返京。”
郭怀理道:“安义出身泽昌书院,泽党在朝中颇有势力,可让田先生多花银两,让泽党替安义说话。”
“此其一也,京中天子病重,太子与楚安王相争,要让人散布流言将众人的注意力放在王储相争之上,让朝臣无暇顾及化州。”
张克济继续道:“怀理,当下有三件事要你去做,一是暗中营建作坊,慢慢将平山镇老家的作坊迁至化州来;一是我听说田韦国王子争储,四王子古台格是怀理的旧识,不妨助他一臂之力,古台格若能继位,将来定有用途;其三。商路已经开通,郭大老板你命手下商队多多结交西域诸国的王公大臣,以备不时之需。”
郭怀理点点头,心中盘算着张克济像是在养冦自重,看其行事意在长远,也不知是福
是祸。脑中闪过奇货可居的故事,当年那个姓吕的前辈能以商贾之身成就一番伟业,我郭怀理又有何不敢,何况安义是自己的朋友,于公于私都应助他。赌了,赢了自然少不了自己的好处,输了逃往西域便是,自己在西域诸国都有生意,何处不可安身,若真能资助古台格为王,田韦国定然会欢迎自己前去。
闲话几句,郭怀理兴冲冲地起身道:“今日香雪居来客不少,郭某还要去周旋一番,就不打扰先生静养了。先生所说的三件事,郭某会用心去做,若还有什么事,先生让人知会一声。”
送郭怀理离开,张克济将杯中冷茶倒掉,重新斟上一杯,举杯欲饮,看到身旁的一张蛛网,一只蜘蛛正在吐丝织网。张克济哂然一笑,自己就像这只蜘蛛,替主公织着网,要网的却是西域诸国。
将茶一饮而尽,张克济低头思索,要想自强唯有握兵,主公虽是经略使,却指挥不动安西都护府的兵马,若是要反抗朝庭恐怕连屯军也不会听命。要让朝庭的兵马听命,只知主公恩威不知天子,要从几方面缓缓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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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赶走西域联军,在军中声望远超管平仲,这是基础,却不足以号令三军。朝庭封赏主公之时已经下旨收回兵权,安西都护府重新由管平仲掌管,主公只能通过管平仲调动大军。要想名正言顺地掌兵,便是与西域交战。
眼下西域诸国元气大伤,短期之内不可能再次东侵,当兵吃粮打仗立功,这些将士便没有了立功的机会,有不少将领想走门路想调往镇北城。如何找机会向西域用兵,开疆拓土,让将士有立功之机,凭借主公的骁勇,很快便会让三军敬服。张克济转动着手中茶杯,安勇和石头这段时间在戈壁剿灭马贼,该叫他们回来商议商议。
还有便是钱粮,安西都护府的军饷一半是朝庭供给一半是化州供应,现在国库空虚军饷恐怕要全落到化州身上,主公身为经略使钱粮由他执掌,若是能厚待安西都护府的将士,自然能拉拢军心。安西大营正在大举募兵,这又是个良机,这些募兵有不少是走投无路之人,若能执掌他们的生杀赏罚,将来这些人便会唯主公之命是从。
张克济站起身,拂落身上的落叶,轻声道:“春风润物、细雨无声,给张某两年时间,定为主公尽收军心、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