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投靠熊汗旗下,听命行事便是。”浩古伦焦躁地话语传出。
闾牙焘“嘿嘿”笑道:“大哥,王庭和熊汗各自谋划,咱们也要盘算盘算,不要傻呼呼地做了别人手中的刀箭,你告诉我王庭派使者跟熊汗说了什么,咱们兄弟商议商议该如何从中获益。”
帐内一阵安静,姜健暗暗心急,巴不得捉住浩
古伦的脖子让他快说。
闾牙焘道:“大哥,此次熊汗带了你前来,却把库曼尔留下,我听说熊汗有意把居次许给他。大哥,你要加点小心,别到时候巴岱部换了汗王。”
浩古伦的声音有些迟疑,道:“库曼尔答应过父汗奉我为主,他应该不会做傻事的。”
“大哥,这次你带出的一万人马都是亲信,留下的多是库曼尔的人,如果你的部下折损过多,就算
库曼尔不想夺取汗位,熊汗以及他的手下也会借刀杀人。”闾牙焘阴阴地挑拔着,道:“乃仆部虽然只剩下一千来人,但个个都是百战之余,以一抵十不在话下,有我帮着你,库曼尔不敢生出异心。大哥,可是你宁可信任外人却信不过兄弟,着实让我伤心。”
姜健暗暗撇嘴,当初大军在拉额纳合围巴岱部,这位闾牙焘可是率先逃走,要是这样的人能信,狼大概都不吃羊改吃草了。
浩古伦显然被闾牙焘说动,压低声音道:“今日王庭和法王都派出使者催促熊汗明日太阳下山之前务必赶到王庭,否则将以背叛长生天的旨意论处。”
“这么说王庭准备与郑军决一死战了。”闾牙焘兴奋地道。
“不错”,浩古伦压低声音道:“送走使者后,熊汗召集部落中的万骑长议事,告诉大家做好准备,王庭准备在明日晚间对郑军发动总攻。”
姜健狂喜,这个情报十分重要,大帅得知后便能将计就计,说不定一举击溃漠人最后的力量,自己送来这样重要的军情,别说军情司的副使位置,便是封爵也有可能。
“哈哈哈”,帐内闾牙焘的笑声传出,不无讽刺地道:“五十万大军尚不是郑人的对手,剩下一半人反倒能打赢郑军了,我听你说熊汗这次从部落中带了三万轻骑,加上你的一万巴岱部骑兵,沿途又收笼
了些败走的部落,加起来不过五万来人。大哥,你要当心被王庭和熊汗当刀使,人马折损光了,恐怕就只能跟我一样要在草原上流浪做马盗了。”
“我见王庭使者对呼延汗耳语,呼延汗神情震惊,送走使者后,呼延汗吩咐我们做好准备,奋勇杀敌。有人追问王庭使者的话,呼延汗仅说王庭已有妙计,一定能击败郑军,让我们听命行事便是。”
姜健心中巨震,看来漠人想出了什么毒计,自
己要尽快回归大营提醒大帅注意。悄然起身后退,谁知蹲得久了,膝盖发出“啪”的一声脆响,暗夜之中有如惊雷,帐蓬内传来厉喝之声,“谁?”
姜健哪敢耽搁,向着来路飞掠离去。浩古伦和闾牙焘持刀闯出帐蓬,看到一道黑影在五六丈外急掠离去,浩古伦刚要高声呼喊,闾牙焘扯住他的衣袖低声道:“大哥,莫叫,惊动了他人反为不美。”
浩古伦急道:“那人是郑军探子,他方才很可
能将我俩的谈话听去,知道了大军明晚发动攻击之事,决不定让他逃脱。”
“大哥,如果让熊汗知道你透露军情,恐怕你我都难脱罪责,不如假做不知…”。话音未落,姜健急掠的身影被巡夜的守军发现,厉喝声响起,闾牙焘一拉浩古伦,返身钻入了帐蓬。
姜健不敢有丝毫耽搁,顺路抢了匹马,向着南方急驰而去。利箭“嗖嗖”地从身旁射过,马蹄声越
来越密急,追兵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