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远离是非之地。
传言却越来越奇,有消息说江安义事先中了洪月铃的融功散,还能轻松地杀死向华英等人;有说江安义手段极为残忍,将这些杀手大卸八块,眼珠子都被抠出来当炮踩;有说江安义也受了重伤,现在下手能轻松杀死他…
不管传言是真是假,前来襄宁府的杀手们吓破了胆,纷纷离开襄宁城这个是非之地,谁知道江安义受伤的消息是不是有意钓鱼,引众人上钩,金翅鹏等人的尸身可是挂在城墙上示众,谁也不想与他们为伴。
洛怀王等人回到襄宁府,信鸽也飞到了京城龙卫府,韩志接到消息后惊得面无人色,天行宗和星月阁的杀手在韩家庄行刺清田司使江安义,洛怀王及姜州一众官员在场。自打八十年前天行宗刺杀朱太尉以来,还从未发生过杀手刺杀朝庭要员之事,想到洛怀王还在场,韩志预见江湖将迎来一场腥风血雨的镇压,天行宗和星月阁要倒霉了。
略思片刻,韩志携了谍报赶往宁王府。天子设了暗卫府,名义上宁王是龙卫和暗卫的统领,宁王看出皇兄对自己不满,只是侄儿年纪尚小,一时找不到人接替自己罢了,石方寿识趣逐渐不再插手具体事宜。冯忠是天子近侍,近水楼台先得月,暗卫逐渐压过龙卫,近几年暗卫办差
让石方真很满意,龙卫越发边缘化,有被暗卫统辖的趋势。
宁王府就在龙卫衙门的旁边,一刻钟不到韩志便见到了宁王石方寿。这位天下第一号王爷穿着件青色裯衫,乌黑的长发用一根玉簪别着,正坐在水榭听小曲。韩志上前施礼,石方寿皱起眉头道:“老韩,衙门有事你直接奏明天子就是,到我这来做什么?孤王刚听到兴起,你这一来,败兴。”
韩志跟随宁王多年,是他的心腹,明白宁王爷这是借机发泄不满,石方寿才四十几岁,当然不甘心在家听曲钓鱼度日。
苦笑一声,韩志道:“王爷,要不是惊天动地的事我怎么敢来烦你,我这不是怕进宫面圣被骂吗,所以拉王爷做挡箭牌,还请王爷看在老韩鞍前马后效力的情面上,救我一救。”
韩志说得可怜,听在宁王心中舒坦,笑骂道:“好你个老韩,挨打挨骂的事就想到了孤,吃香的喝辣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孤王,孤早已不问政事,懒得理你的死活。”
“天地良心,王爷,韩某人对您可是忠心耿耿,前几天有人送我几条海鱼,我可是一条都没敢留全给您送来了。王爷您觉得滋味如何,喜欢的话我让人每月给你送到
府上。”韩志边说边把谍报递给宁王。熟不拘礼,多年在一起共事,两人关系密切。
石方寿接过谍报扫了一眼,惊问道:“杀手刺杀江安义?仁儿没事吧?”
“王爷放心,洛怀王没事。”
石方寿快速地看了一遍谍报,沉吟道:“此事非同小可,耽误不得,孤这就换衣带你进宫。唉,龙卫免不了又要挨骂了。
御书房,宁王和韩志见驾。石方真将笔搁下,转动着手腕道:“方寿,前段日子你说身子不舒服,现在可好了。朕去年也大病了一场,到雁山休养了一阵才好,你要是愿意就到雁山别苑去养一阵子,朕与你是一母同胞,不用那么多忌讳。朕有好几个月没见你了,你称病不进宫,朕也不好去你府上看你,朕脾气不好,有时骂你,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心中存在芥蒂。朕当你是兄弟,寻常百姓家做哥哥的不也会管教兄弟嘛,你要体谅朕的苦心。”
石方寿躬身道:“皇兄多虑了,臣弟怎敢有怨望之心,年后臣弟染疾,御医已经开了调养的方子,按着方子服药已经大有好转。皇兄送来的东西臣弟都收到了,劳皇兄惦记,臣弟一直想着进宫来谢恩,只是担心病疾未尽染给皇兄,那臣弟就百死莫赎了。”
石方真微微皱了皱眉,挥手道:“罢了,这些客套话不说也罢,韩志巴巴地把你请来,有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