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人两只,娘一只,那股清香至今萦绕鼻间。安勇会去门前悬上艾草,自己则将那张钟馗像端端正正的挂在屋中间,妍儿将凤仙花捣碎,用鲜红的汁液涂抹在指甲上,张着小小的手儿在他面前炫耀,那笑声如同银铃般清脆动听。
一晃多年过去了,妍儿这丫头也不知落在何方
,看着身边欢笑的小姑娘,江安义叹了口气,早已不生气了,只剩下挂念,这丫头心真硬,枉自己这样疼她,这么多年居然一封报平安的信也不写,这丫头见了面非得好好骂骂她,唉,也得先见到啊。
已经有六年没吃过娘包的棕子了,化州的风俗与德州不同,没有过端午节的习俗,每到端午郭怀理、刘逸兴、余庆山等人便会带着家眷到家中相聚,女人们在一起也会染指甲、包棕子,似乎比起以前来更热闹,只是没有了娘包的棕子,怎么算得上过端午节。每逢佳节倍思亲,等大伙吃完饭,江安义迫不急待地催促马车前进,今年是五月初一,他要赶在端午节前回家,吃一吃娘亲手包的棕子,了却多年的思念。
五月,石榴花盛开,从院前屋角探出一簇簇跃动的火焰,染红了这个季节。思乡的心就像这一路灿放的石榴花,火红的跳动着、期盼着、欢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