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加上香水铺的干股以及太子在人前称呼他为江师,让江安义已经无法跟太子分摘开。江安义原想着自己远在化州,离京城数千里之遥,皇储暗争不会牵扯到自己,哪知刚到京城就听到这样的消息,真是无妄之灾,祸从天降。
宋思礼慢慢地喝着茶,看着江安义脸色阴沉,紧皱双眉思索,不紧不慢地补了一句,“老夫听到一句传言,说楚安王的启蒙师黄喜公公,也就是暗卫副督统黄公公似乎与安义有点过节。”
黄喜,江安义迅速地在脑中回忆着,自己好像并不认识这位黄公公,与楚安王倒是有点小过节,自己和郭怀理在塔善县罗白山抢了黄淑妃侄儿黄文祥事先买定的几套宅子,当时并未放在心上,莫不是因此事与黄淑妃结下了仇怨。
“多谢宋大人提点,安义铭记在心。”江安义
想着等朝觐之后见到余师再问明缘由。
宋思礼笑道:“老夫不过是多些口舌,安义见到令师后余大人也会跟你讲的,不用言谢。不过有件事老夫倒是想提醒你,安义不可大意。”
江安义拱手道:“还请宋大人赐教。”
“犬子仁寿与温华侯程希全有几分交情,常在一起吃喝玩耍。”温华侯程希全,就是温国公程普阳之子,这位程国公在丰乐十七年病逝,依律降等,变成侯爵,按说应为温国侯,但石方真恼怒程希全无恶不作,保留了侯爵却将国侯变为乡侯,变为温华侯。江安义接到田守楼的信后大喜,程希全是他心中一患,如今权势大减,总算不用再忌惮他。
宋思礼继续道:“我听犬子说,二月初温华侯府来了几位客人,犬子认出带队的是紫辰门掌门人何文琴。两年前京中比武,这位何掌门曾担任过裁判,犬子到观看比赛故而认识。犬子说他无意中听到从何掌门嘴中说起你的名字,不知何意,江湖人品性莫测,安义要加几分小心。”
何文琴,江安义心中一凛,立时想到死在他手中的杨宇动,杨宇动是何文琴的师弟,他一直担心何文琴来寻仇,故而挟恩让苗寨的田少秋住进宅院保护家人,两年过去没见何文琴出现,原以为此事已经过去,没想到何文琴又出现的京中,还住进程希全的宅中,八成是针对自己而来。何文琴享誉江湖数十年,功夫应该在己之上,如果自己不小心,很可能折在她手中。
站起身,江安义恭身一礼,道:“宋大人,此事十分重要,江某谢过。”
宋思礼见总算打动了江安义,笑道:“安义无须多礼,宋某有一事相求,还望安义答应。”
接下来宋仁海的事水到渠成,宋思礼说的明白,不求儿子掌握实权,只要考评之时过关,顺理成章晋升,届时再托情面把他调回京中,找个衙门混日子,护佑家人。
第二天宋思礼上奏,化州刺史江安义等候朝觐。石方真大喜,道:“安义进京了,一别三年朕甚为
想念。刘维国,你派人召他到御书房等候,等散了朝朕便要见他。”
紫辰殿中皆是四品以上的大员,暗暗心惊江安义的圣眷,转念一想江安义在化州把一个百万 税赋的荒州变成年赋二百万以上的大州,怎能不让天子嘉许,更何况这位能文能武,前不久还凭借三千轻骑退却四万戎弥大军,这样的臣子在君王眼中怎么会不红得发紫。
御书房,石方真扶起江安义,亲切地打量了一番,笑道:“唔,蓄起短须成熟了许多,不像当年是个毛头小子,有名臣之风了。赐座,给朕说说你在化州都是怎么做的,不足百万的税赋在你手中变为二百万,着实替朕长脸,能多几个像你这样的臣子朕便无忧矣。”
江安义心潮滂湃,声音哽咽道:“臣在化州无日不想念万岁,北伐时恨不能追随左右护卫。说句犯忌的话,臣看万岁倒比三年前精神了许多,臣不胜之喜,恭祝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石方真拍拍江安义的肩膀,开心地笑道:“朕听了无数次万岁万岁万万岁,安义你说得最让朕开心,朕领你这份忠君之心,坐吧。”
刘维国放下绣龙墩,凑趣道:“万岁爷是千古明君,江大人是国之栋梁,明君贤臣定当传于史册,成就佳话。”
石方真哈哈笑道:“刘维国,你拍马屁的功夫越发炉火纯青了,好一个明君贤臣,江爱卿,你我君臣共勉。”
江安义高声应道:“臣自当竭心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