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三百多人要吃喝拉撒,这补给从何而来,鸣儿已经说了,此次在临沙县买东西时,已经有衙役注意到他了,多有几次,官府必定会发现鸣儿每次买那么多东西做什么,到时这个地方如何能住?”
卫大昌虽然怕刘子维,但他不肯去戎弥国,轻声道:“要去你们去,我老卫一个人去会野府杀那狗官,杀不掉他就让他杀了我。”
刘子维气得一拍桌子,骂道:“卫大昌,你倒是痛快了,可你想过元天教的将来吗?想没想过教主还要我们这些人去辅佐。少锋,你不要不说话,说说你的想法?”
周少锋沉默寡言,却是个心中嘹亮的人物,见江子维问自己,周少锋道:“寄人篱下终非长久之计。”
刘子维苦笑道:“我当然知道,可是眼下的局面恶劣,要想突出化州风险极大,只得暂避西域。”
“我赞成刘兄此地不宜久留的看法,不过去向何方值得商榷。不如兵分两路,刘兄你带一部分人先暂避西域以待时机,另一部分人遁入荒漠,化为沙盗,一方面打劫往来大郑西域的商队,劫取财物破坏商贸,另一方面以战养战训练儿郎们厮杀的本领,同时吞并小的沙盗,壮大自身。”
刘子维笑道:“周兄弟,好计谋,就按你说的办。”
接下来分队,愿意跟刘子维前往戎弥国的人不多,卫大昌等主战派占了多数,李清、王天刚等人都愿意跟随他做个沙盗,就连李鸣锋也没有跟师傅出塞,不过他没有跟随卫大昌等人,刘子维另有任务交待他。
相聚在一起的兄弟要分开了,卫大昌心中不舍,想起那些死去的弟兄,卫大昌愤愤不平地道:“难道就这样轻易放过那狗官,我老卫真不甘心啊。我那
祖传的银霜剑就毁在那小子手中,真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余秋生安慰他道:“老卫,听说西域多有冶金高手,我到戎弥后替你留意找一把新宝剑给你。”
刘子维阴笑道:“江安义屡屡坏我教大事,老夫当然不会轻易放过他。”
不等刘子维说完,卫大昌喜笑道:“老大,这就对了,以牙还牙,以血还血,让我带伙弟兄做了这小子。”
刘子维摇摇头道:“江安义武艺高强,从上次袭杀他的情况来看,你恐怕都不是他的对手,咱们这伙人中怕是没人是他的敌手,他身处府衙,守卫森严,强攻吃亏的只会是我们。攻敌之弱,方为上策。”
“攻敌之弱?老大,要是去杀那狗官的家人我可出不了手,这有点不合道义了。”卫大昌道。
刘子维哈哈笑道:“老夫可不是你这种只会打打杀杀的莽夫,我有一计,可让江安义身败名裂,说不定投入到咱们元天教来。”
喔,众人都来了兴致,瞪着眼睛听刘子维细说。刘子维不慌不忙地捊了下胡须,道:“我已经探听清楚,江安义的老家在德州新齐平山镇,家中有母亲、弟弟和妹妹,有妻有妾,妾室替他生了个小子。其弟和其妻随他来了化州,估计就是上次咱们遇到的几个人,其他人都在老家平山镇。”
卫大昌心想,莫非老大想派人抓住江安义的老娘、妹妹和儿子,逼他向我们投降,这招可有点损。
“你们肯定认为我要派人去掳掠江安义的家人,非也非也。”刘子维露出狡黠的笑容,道:“江安义的妹子今年十五岁,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老夫要派一青年,赢取她的芳心。如果江安义得知妹夫是我元天教人,不知有何感想?我听说江安义极重亲情,到时该如何面对?”
这招可够损的,屋内阴风阵阵,连卫大昌都打了个寒颤,骂道:“大哥,你这招可够缺德的,不过,对付的是那狗官,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