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出了城直接奔往农庄,石头客串车夫,马小应坐在旁边指路。道旁不知名的花朵盛放着,马车行进在画卷之中。马三站在庄门前迎客,想到马上就有大笔的银子到手,胖脸上的笑容挤得眼睛成了一条细缝,从细缝里溢出的都是银光。
百余名小姑娘排成六列站在空场,事先经过了洗漱,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让这些人看上去比竹棚中的强上几分。欣菲挽着江安义的胳膊,慢慢地从这群小丫头面前走过,惊恐、害怕、期待,出现在一张张稚嫩的脸上。
“何公子,这批货比昨天的强得可不止一分二分,您满不满意?”马三跟在江安义身后,问道。
“勉强,有些人太小了,还未满十岁,买回去要吃几年干饭,不划算。”江安义装出一副不满的样子道。
马三不疑有他,这些人中有几个确实太小,看
上去怎么也不像十岁的人。不过马三知道来挑刺的多半是买家,别看眼前这位公子表面上不满,可眼睛却瞧得仔细,马三心中有底,这笔买卖肯定能成。
“何公子,这些人都有卖身契,契约上注得明白,每个人都超过了十岁,那些人只不过个子矮些。”
江安义斜着眼睛瞟了马三一眼,冷哼道:“你当本公子没当眼啊,这些矮个子我不要。”
马三陪笑道:“何公子,不要动怒,您说没有就没有,要不这样,一共一百二十七个人,就算您五百两如何?”
“五百两,差不多四两一个,不行,我顶多出二百八十两。”江安义摆出生意人的架式,讨价还价起来。
马三急了,道:“公子,讲价不能这样讲,这些人的进价也不只二百八十两,养在庄中还要吃要住的,按这个价我们岂不要赔死了。”
马三和江安义大声地讨价还价,那些小姑娘木
然地站着,等待着未知的命运。
庄外响起马蹄声,十多名武士护卫着辆马车在空场边停下,一个翩翩公子从马车内踏出。江安义不认识来人是华文明,马三等人心知肚明,三公子今日来是配合着演场戏。
马三向江安义道了声歉,小跑着迎上前,故意高声地招呼道:“田公子,你来的正好,我们庄里又到了一批新货色,正说要请您来挑选呢。”
华文明化装成的田公子指了指江安义,傲骄地道:“老马,你真不够意思,要不是我打听到你家来了新货色,这好货都先让别人挑去了。”
马三装出一副为难地样子道:“田公子,这位何公子与我们早有约,咱们生意人讲究个先来后到,如果何公子不要,当然由着你选。”
“谁说我不要”,江安义做出一副受激的样子,冲着马三道:“三百两。”
“呵呵呵,这是哪里来的乡下人”,华文明掏出把折扇,在手中轻摇着,满面讥讽地道:“三百两
,也好出来现眼,马三,六百两这些人我全要了。”
江安义怒道:“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跟本公子斗价。”
欣菲轻轻地扯了一下江安义的衣袖,轻声地道:“相公,六百两太多了,咱们上别家看看去。”
华文明的两眼早就粘在欣菲身上,华三少阅美女无数,还从未见过欣菲这样漂亮的女子,真是貌美如花、妩媚妖娆,那眼波儿一憋,分明要把他的魂儿勾出来。
见江安义举步欲走,华文明早将此来的目的忘得一干二净,眼里只有韵味十足的欣菲,以最潇洒的姿态横前挡住去路,看着欣菲馋着脸笑道:“这位姑娘真乃天人也,不知可否将芳名告诉小生?”
欣菲粉脸薄怒,看在华文明眼中越发楚楚动人。华文明只顾看欣菲了,自动将江安义的存在略过,江安义见这个粉头油面的家伙居然轻薄自己的妻子,是可忍孰不可忍,无心再演下去,抬手就给了华文明一个嘴巴。
在江安义看来没用什么力,只见华文明被扇出一溜滚去,身后的护卫连忙上前掺扶,再看华文明的半边脸肿成了猪头,嘴角淌血,含糊不清地吼道:“打,给我打,哎哟喂,痛。”
马三暗骂,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华三公子,让他来抬价他调戏别人的妻子,误了正事不说还挨了一巴掌,自己的抽头泡了空指不定还要挨训。心里想着,脚下不慢,人往旁边走,免得遭了池鱼之殃。
欣菲叫道:“马掌柜,这件事发生在你庄上,你要说句话。”
马三心中暗道,这女子真是尤物,莫说三少爷是花中饿鬼,我见了也怦然心动。只不过,这样的女子不是自己能消受的,惹祸的根苗啊,只做没听见,转头就走。那群小姑娘见势不妙,也纷纷向左角的屋檐下跑去。
华文明捂着腮帮子,一边呼痛一边还交待道:“别伤了那姑娘,给我狠狠地教训那小子。”
那些护卫久跟在华三少身边,对自己的主子的
脾性自然了解,一个个不怀好意地笑着,一伙人挤压着手指,满面狞笑地逼进江安义,另外几个伸手向欣菲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