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了。”
众人哄笑,有人高声道:“今日行不得还有明天,大人醉了正好在富罗县再留一日。”
“深感厚情,江某不能再饮了。”江安义再次拱手作别,却见秦子雄拿着个包袱过来,道:“安义,这是富罗县众人的一点心意,算是赆礼。我知安义你不缺钱,但这些钱还请收下,不要冷了众百姓的心。”
江安义 解开包袱,在银票,有零散的银两,还有一堆铜钱,看来秦子雄没有说谎,是众人湊的钱。江安义从中取了一枚铜钱,高举过头顶道:“各位父老乡亲,你们的情义我领了,这枚铜钱江某将会珍藏,随时随刻记得众位的深情厚义。剩下的钱,请刘县令替江某置个义仓,购些粮食,如有人衣食不保,从义仓中施粮救之,这也是江某最后为富罗县做的事。诸位,有缘再会。”
说完,江安义飞身上马,不敢看身后跪倒在地
的众人,木炭四蹄翻飞,踏起一路烟尘,几滴热泪滴落官道之上,江安义洒泪离开了富罗县。一路急赶,十二月二十六日江安义回到了家中。
过年是家人团聚的日子,江家已经布置得喜气洋洋,今年家中添口,江安义又面临着升官,接待前来道贺的人从年前忙到年后,整个平山镇沉浸在一片欢乐之中。江安义的高调归来,宣告着娘娘想夺取香水产业的打算暂时落了空,王县令大年初一就早早地来江府拜年,一脸的殷勤让江安义感觉吃饭时面对一大盆肥肉般地反胃。
镇子比以前的规模扩大了许多,除了没有城墙外,一点都不比新齐县差,虽说是过年,初二开始就有商铺开始做买卖,江家的酒水好卖,不少人趁年边生意好前来进货。
镇南边有家安居客栈,是前两年才新开的买卖,借着平山镇的地利,生意红火得很。大年初四开的店门,店门刚打开,就有客人来投店。掌柜的姓洪,是新齐县人,亲家住在平山镇,托关系买了块空地,
建起了这座客栈。
开门便有生意上门,这是好兆头,洪掌柜满心欢喜,问客人道:“尊客贵姓,来平山镇做买卖吗?要住几天?”
做客栈生意自然眼睛亮,洪掌柜看眼前的客人单身匹马,不像是来做生意的,在天寒地冻的,平山镇的鲜花还没开,现在来游玩不是季节。看客人的打扮,倒像是行走江湖的镖师,洪掌柜加着小心,这样的爷脾气大,钱好挣但一个不小心也易惹祸。
“喔,我访友路过此处,听说平山镇景色不错,还出了个状元爷,便顺道来看看,暂时住两日。”客人四十来岁的样子,一脸络腮胡子,看上去很彪悍。洪掌柜登记路引,见客人姓何,是京城人,大老远的访友,连年都不在家过,真有雅兴。
跟着小二来到二楼的雅间,杨宇动推开窗,从这里可以看到高高的状元牌坊,不用问,牌坊后的宅子便是江安义的家了。他已经听说江安义回到了家中,这几日正访亲拜友,忙得不亦乐乎,刚才与小二闲
聊,听说江安义一大早就进县城了。
除了江安义没有人能认出自己,杨宇动放心大胆地到镇上逛了逛,熟悉一下路径,然后闲坐在茶馆中,果然不出他所料,很多人都在谈论江安义。杨宇动顺道听了听,居然被他听到江安义住在二进院落的东边。
街上传来喧哗声,有人大声问好,杨宇动细听了会,是江安义回来了。远远地跟在江安义的身后,看着江安义进了宅门,杨宇动又绕着江宅转了两圈,今夜便要取江安义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