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者因时而变,知者随事而制,能够抓住机会的人方为俊杰。当卫大昌和秦明辉暴起伤人时,江安义知道机会来了。
卫大昌和秦明辉兵分两路,秦明辉攻击的是江安义这边。那些持刀拿枪的喽罗在秦明辉的眼中有如土鸡瓦狗一般,长剑随心所欲地划出,轻巧地在那些喽罗的手腕处留下半分深的伤口,不至于伤了筋骨,成为无用的废人。
脚步飘移,秦明辉陶醉于身后传来的兵器落地声,虎入羊群的酣畅淋漓感让秦明辉如饮醇酒,飘然欲仙。
长剑轻巧地拉出一条弧线,秦明辉不用看,也知道眼前这人必定腕伤刀落。然而,剑下的手腕突然间消失了,刀光一闪,反向秦明辉的左胸劈来。秦明辉一惊,遇到高手了。
临乱不惊,秦明辉脚步后撤半步,身形右侧,
避开劈来的刀锋,手中长剑振起剑花,剑尖盛开着死亡的冰寒,向前方绽放。秦明辉轻蔑地撩了撩眼皮,看了江安义一眼,能死在自己这招“星光漫空”之下,也算是高手了。
江安义的武功缺乏老师系统地指导,靠一路实战摸索走来,从懵懂到成熟,逐步形成了自己的风格:真气布于外,体察气机强弱,身形灵便多动,出手要快狠,生死相搏命悬一线,容不得半点轻忽。
秦明辉自信在他的剑气笼罩之下,眼前的这名年轻人注定要千疮百孔,他的视线已经放在下一个目标身上,脚步已经做好前进的准备。
星光撒出,触及刀幕。秦明辉心中哂笑,浸淫着剑气的剑岂是小子手中的刀能遮挡的,他甚至有些期待看到钢刀四裂下惊恐的面孔。刀剑相碰,既没有摧枯拉朽,也没有火星四溅,只是劲风四起。
“咦”,秦明辉心中闪过不好,对手居然也是内家高手,该死的,混水寨中哪来的内家高手。
战机稍纵即逝,江安义可不想等秦明辉醒悟过
来,与卫大昌一起齐战自己。钢刀抵住宝剑,左手握拳击出,真气如柱,直捣向秦明辉的腹部。
秦明辉知道不好,却已经来不及躲闪,脚尖点地,身形顺着拳风方面向后跃起,希望能抵消些劲气。
“蓬”。人在半空,秦明辉一口鲜血忍不住喷了出来,落地站立不稳,摔倒在地。
“老秦”,卫大昌听到劲风四溢,急忙弹身而起向江安义扑去,单掌劈出,阻挡江安义上前伤害秦明辉。
江安义身形一退,卫大昌飘身落在秦明辉身前,眼睛盯着江安义,口中问秦明辉,“老秦,怎么样,不要紧吧。”
秦明辉在地上挣扎着坐起,口中鲜血喷涌,呛声道:“卫兄,我五脏挪移,经脉受损,无力再战。你要小心,这小子功力不在你之下。”
卫大昌打量着江安义,见江安义身着喽罗服装,沉声问道:“你是何人?”
赵氏兄弟也傻了眼,自己手下何时出了这样的人才,也把疑惑的眼光投向江安义,赵良汉依稀记得,此人是新近投入水寨的,老三说得很有悟性,特地把他选为精兵,自己当时就有点动疑,只是后来此人表现一般,自己也就没再注意,没想到此人居然有如此身手。再往下想,心如死灰,不用问,此人是官府的奸细。
江安义朗声应道:“我乃朝庭派来的赈灾使,打探粮船被劫一事。”
王天刚早就坐不住了,用扇指着江安义道:“你是江安义,礼部员外郎?”
“然也。”
王天刚勃然色变,他此次来还有个任务就是杀死朝庭的奸细江安义,没想到奸细不用查自己冒出来了,不过这奸细怕是难杀,秦大叔都伤在此人手中,这怎么办?
转目看到呆在一旁的赵氏兄弟,王天刚有了主意,冷声道:“赵王,你的水寨让奸细潜伏在内还不
知道,你们的一举一动朝庭都一清二楚,你们能逃到哪里去,还不合力将这狗贼擒下,放跑此人后患无穷。”
江安义急忙道:“赵寨主,江某这些天在水寨探知,水寨众人都是些良善的百姓,只是被逼做了水匪,并未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此是劫持赈灾粮船也是被青山寨裹胁。赵寨主,只要你们能投降官府,江某以身家性命担保,朝庭定能既往不咎,如果你们能立功,说不定朝庭还能给予封赏。”
赵氏兄弟面面相觑,眼中流露出悲哀,无论是在朝庭还是青山水寨眼中,混水寨都只不过用来利用的棋子,倒向哪一边,恐怕都没有好下场。
王天刚冷笑道:“赵王,一日为匪终身是匪,朝庭官员的话要是信得过,老母猪都上树。就算朝庭暂时不杀你们,将来你们能落个好下场吗?还不如跟着我们拼一拼,落个快意恩仇。”
江安义看赵良才有些心动,便冲着周围的喽罗们道:“各位兄弟,昨夜的大战你们也看到了,你们
是打不赢官府的,与其枉送性命不如投降朝庭,江某在此立誓,官府决不会追究你们以往的事,如违此誓,天诛地灭。”
不少喽罗心动了,犹豫不决地看向两位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