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透彻,可是这世间多是这样的聪明人,总想着取巧行事。对了,佳颖还有一个月就要临产,此次愚兄便偷懒不陪你一同前去了。”
正说话前,刘维国摇摇摆摆地走近,江安义和张志诚站定,刘维国甩拂尘微微一礼,笑道:“万岁有旨,着江安义御书房见驾。”
御书房,石方真正与段次宗交待着此次赈灾的事项,见江安义进来要磕头,摆手笑道:“罢了,你这个‘二愣子’今天算是給朕圆了个场。”
江安义向天子躬身一礼,又向座师段次宗行了一礼,规规矩矩地站在段次宗身侧。石方真与段次宗
正谈到赈灾粮食的运送,救灾如救火,由左武卫押送粮草和银两先行一步。
石方真叹道:“粮食有三十万石便够了,只是灾后重建的银两朝庭一时难以筹措,毕竟边关守土关系更大,朕听说北漠又在蠢蠢欲动了。”
江安义心中一动,朝庭缺钱,自己如果能在此时献上大笔银两的话便是雪中送炭,天子对自己定然更加宠信。程希全之所以能横行京都,靠的就是天子对温国公的宠信,自己要前去赈灾,家中也要防着程希全使坏,用钱买天子的信任这买卖再划算不过了。
想到这里,江安义插言道:“万岁,臣薄有资产,愿意献出百万银两助朝庭一臂之力。”
话出口,心中惴惴,送钱給人用也要看給谁,送給天子还真得担心马屁拍得对不对。
果然,石方真似笑非笑地道:“香水铺的生意如此红火吗?出手便是百万两银子,看来朕还不如你有钱啊。”
话里透着奚落,江安义不及多思,急忙道:“臣的香水铺售出香水二万多瓶,实得银一百多万两,国家有难,匹夫有责,何况臣身为大臣,更应为国效力,冒然献银,请万岁体查臣一片拳拳之心。”
石方真盯着江安义半晌没作声,倒是一旁的段次宗笑道:“万岁,我也听说过京中盛行氛氲香,只是每瓶售价高达六十两,委实不是臣所能买得起的,只能让臣之老妻在耳边念叨,江大人生金有术啊。今日朝堂江大人能挺身而出,报国赤诚并不在臣之下,想来并不会用这些银两图谋什么。”
江安义感激地连连点头,道:“正是。”
石方真笑骂道:“将你放在礼部,礼仪没学到半分,到处惹事生非,早知就让你进兵部,或是进户部也不错。只是你老师在户部,朕的良才不能都塞在那里,要不然别人要说朕偏心了。”
江安义汗颜,连称“不敢”。
石方真转过脸望着段次宗道:“这香水宫中有
特供,刘维国,你去让娘娘每样香水选出两瓶来,赐于段卿。”
段次宗也不推脱,大大方方地谢过。
得了一百万两的进项,石方真算松了一口气,心情也轻快起来,笑道:“江安义,你献的一百万两朕可不会給赏赐,更不会卖官于你。不过,娘娘那里的分红今年就不用給了,朕会替你转说的。至于成本,便由你自己想办法,就算今年亏了,明年总会攒回来的。”
段次宗心头一动,看了江安义一眼,此子心思灵动,居然拉得皇后娘娘一起做生意,真是一本万利的好买卖。
“你能主动要求前往赈灾,朕甚宽慰,说明朕和太子都没有看错于你,你虽行事轻佻,但忠君爱国的心还是有的。”石方真缓缓地道:“此次前去赈灾路途遥远,也不知何时才归,你且放心前去,你家中自有朕替你照看着。”
江安义大喜,看来自己与程希全争斗的事天子已知,天子如此说,自己尽可放下心来,压在心头的石头搬去大块。
念头一闪,计上心来,江安义禀道:“万岁,臣还有个上不得台面的法子,约摸也能筹到百万两银子。”
“喔”,石方真兴趣盎然,问道:“不妨奏来。”
江安义吱吱唔唔,用眼神瞟段次宗,石方真笑骂道:“就你小子事多。”
冲着段次宗道:“段卿,你不妨先回去准备,这小子的诡异伎俩别污了你的耳朵,且退下吧。”
段次宗警告地瞪了江安义一眼,行礼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