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了。
西行很顺利,偶尔有几个马贼还不够江安义练手,这段时间江安义吃住都跟杀月在一起,这让罗娜很吃宝刀的醋,有事没事地拉着江安义骑马打猎,江安义总算体会到“粘人的小妖精”何解。
在江安义西行之时,大郑送亲使陈因光等人狼狈地回到永昌帝都。紫辰殿,石方真将书案上的东西一股脑地抛落在地,看见天子七窍生烟的样子,刘维国暗中示意小太监现在不要上前收拾。陈因光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七月的天气正热,豆大的汗珠滚落,片刻功夫金砖上便湿了一大片。
“好贼子,欺朕太甚。”石方真再次在桌上重重地一拍。欢欢喜喜送亲去,结果被北漠迎头給了一棍,还狂言什么“狼饿了要吃羊”,把我堂堂大郑当
成软弱可欺的绵羊。
看着哆嗦成一团的陈因光,石方真恨从心头起,要不是这小子劝自己让江安义前往送亲,怎么会惹出这场风波来?可惜江安义这个可用之才,居然折在大漠了。
“江安义现在怎么样了?”石方真问道。
掌印太监冯忠掌内外机要,见天子发问连忙禀报道:“据大漠的探子回报,江安义夺刀杀人潜逃了,顺带把乌施可汗的王女缇珠居次挟持了。”
“喔,江爱卿没死。”听到天子的笑声,大殿内的人都松了口气,陈因光差点软瘫在地上,知道自己这条命保住了。
石方真笑道:“这个二愣子,倒是屡屡給朕惊喜,冯忠,你把知道的消息在大殿上说说,让大伙都听听。”
冯忠有些为难,他搜集的信息并不准确,多是道听途说,刚才说江安义挟质潜逃只是各种消息的一种。陈因光此次回来面圣,知道凶多吉少,各个菩萨
都烧香送礼,就是希望这些大佬们在关键时候替自己说句好话。冯忠收了二千两银子,才有意挑天子喜欢听的消息说出来。
石方真看到冯忠的神色,问道:“怎么,江安义被抓住了?”
“启奏万岁,老奴收集的消息很杂,关于江大人真实的下落还没有得到证实,老奴不知该不该讲?”
“讲。”
“是。第一种说法是江大人挟持缇珠居次潜逃,后来将缇珠居次放走,自己下落不明;第二种说法大漠萨都教派遣高手追杀江大人,江大人已经丧身在敌手;第三种是说江大人被北漠抓住,关在冰海做奴隶;还有就是…”
“什么?”坏消息接踵而来,石方真心情大坏,重重地一拍桌子,喝问道。
冯忠吓得一低头,赶紧禀道:“还有人说江大人已经投降了北漠,与北漠利漠王子形影不离,还有
消息说乌施大汗准备把缇珠居次许配給江安义,招他为驸马。”
余知节听到冯忠禀奏的最后一个消息对江安义极为不利,急忙站出来奏道:“万岁,江安义是臣的学生,他的为人禀性臣是清醒的,此子虽然行事鲁莽,但对国对君忠贞,臣可以为其打包票,此子绝非贪生怕死卖主求荣之人。”
石方真阴晴不定的脸色和缓了些,挤出笑容道:“余卿说的是,朕对江安义也有信心,朕和太子对他都期许颇高,相信江爱卿不会辜负朕和太子对他的心意。”
思索了片刻,石方真传旨道:“让宁王派出龙卫前往大漠搜救江爱卿,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朝会散去,石方真对着准备传旨的刘维国道:“給宁王带句话,如果江安义辜负了朕,让龙卫把他刺死。”
宁王,石方真同胞弟弟,龙卫府府公,平日并不需要上朝。在宁王府接到天子传诏之后,立刻召集
龙卫府在家都统、镇抚、镇卫们前来议事。
银安殿,众人排列两旁,新近艺成下山的欣菲赫然在列。一天后,化妆成舞女的欣菲随着一只歌舞团向着大漠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