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足的年轻男子。男子面容之上满是慵懒神色,一双眼睛看了看殿中。
“今日,有何事禀报?”
“回宗主。”下方长老之中,走出一佝偻老者,一双眼睛似是紧闭在一起,但整个人身上,却是散发出一股无形的压迫感:“前几日,东北方的天鸣凤惨遭灭门,整个宗门夷为荒地,出手之人还不知道是何方神圣,我以为,我们们有必要重视一下”
“回宗主!”佝偻老者话未说完,又有一长老站出身,笑道:“我已经派门下弟子前去探查,相信不出三日,就能有消息传回。”
“嗯,不错。”年轻男子点点头,有些赞许的看了看后站出的长老:“三长老行事可比大长老要靠谱得多,你们也要多学一学。既然三长老已经派人前去探查了,那就等弟子探查回来,我们在做定夺。”说着,他打了个哈欠,一边摆手一遍言道:“没什么事的话,就先这样,你们都回去吧,等有了消息再来禀报我”
“宗主”大长老脸上满是焦急:“此时绝非这么简单,怕是我宗门弟子去了也有来无回”
“行了行了,你们退下吧,我要回去修炼了。”年轻男子伸手打断他的话:“没有重要的事,不要来打扰我。”
“恭送宗主!”
大长老还想说什么,却听其他众长老恭送了宗主,无奈,只好叹息着甩了甩袍袖。
“大长老,做人要懂得圆滑,你这般谏言,宗主也一样听了我的不是?”三长老走上前,嘿嘿笑着,似是炫耀一般,言道。
“你休要这样花言巧语,若再这样下去,帝宗怕是不保!”
“诶,大长老不要动气啊。”三长老一耸肩:“我帝宗根深蒂固,谁想要撼动,那还真得掂量掂量,只是让我有些不明白的是你这样胆小怕事,究竟是怎么坐上大长老一席的?”
“哼!”大长老眼睛睁开,狠狠瞥了三长老一眼,转身愤然离去:“若不是老宗主对我有救命之恩,这大长老,我不做也罢!”
身后,三长老望着前者佝偻的背影,目光渐渐阴沉下来。
-------
血衣楼内。
一身着赤红长袍的女子端坐桌前,俊俏的脸颊上泛着几朵红云,双目痴痴望着桌上的一支竹萧,嘴角不自觉上扬着。
“主子!主子!”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道粗厚声音响起,将那赤红长袍女子的思绪拉了回来。
“何事如此慌张?”女子手疾眼快,一把将竹萧收了起来,目光望向门口。
房门被一把推开,一精壮男子站在门口,单膝跪地,言道:“主子,天鸣凤那边有消息传过来。”
“说。”
“那个灭了天鸣凤的人……好像是我们一直追查的那个……”
“什么?”女子一惊,言道:“上一次她来天罗域,不才只是筑基期修为,怎么突然能将天鸣凤连根拔起了?”
“这……属下不知……”精壮汉子挠了挠头,闷声道:“而且此次出现在天鸣凤的,还有白衣剑仙,和那个怪异的和尚。”
血衣楼,是整个天罗域最神秘的暗卫队,神秘到没人知晓血衣楼的主子是谁,没人知道血衣楼共有多少个暗卫。
或者说,血衣楼的暗卫,分布在整个天罗域,他们有的是茶楼小二,游得是客栈老板,甚至有的,是青楼女子。
也正是这样,整个天罗域的消息,没有什么能躲得过他们的眼睛。二人转身来到茶楼旁边的小巷子,岑瑶这才回头望着他,只是这一看,胖子赶忙跪在了地上。
“我方才听闻你在说天方阁宗门大会的事情,你来详细与我讲一讲。”她淡淡的说着。
“是天方阁是东玄洲最大的宗派,每次的宗门大会都由天方阁来举行,此次宗门大会的第一,会得一件法宝“
“这些先放一边,你来说说,那件法宝先前在谁手中?”岑瑶追问道。
“是那九环勾先前曾在紫竹道人手中,再后来的,我就不知道了”胖子两只手相互搓着,身上那件灰色长衫已经被汗水打湿,好像生怕岑瑶下一刻就将他抹杀一般。
“行了,你走吧。”岑瑶摆摆手,转身回了茶馆。
此时的茶馆内,气氛极其微妙,那群还未离开的茶客皆是目光惊异的望着岑瑶几人,活像见了什么怪物。
茶馆掌柜从后面走上前来,看了岑瑶一眼,满脸堆笑走上前,小声道:”前辈,趁现在玄武城的官兵还未赶来,你们还是先离开吧。”
“玄武城的官兵?”岑瑶点点头,也好,我们这就离开。”
说罢,她呼唤了一声,莫半云与大方大圆跟在其身后,缓缓离开了玄武城。
等几人离开后,光头这才长舒了口气,望着两把大斧上的缺口,到现在还有一些后怕。
“行了,刚才那位没杀你,就知足吧。”掌柜瞥了他一眼,淡然道:“以后,你们就别来我这茶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