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有莫半云脚下踩着的一个黑衣人。
“你是何人?”莫半云脚下似乎用了用力,那黑衣人“诶呦诶呦”嚎叫了好几声,这才开口道:“我乃血炼宗弟子,此次前来,就是为了寻这个女人。”
一边说着,他还用手指了指躲在莫半云身后的掌柜:“此事与你们没有关系,把我放了,我便不再深究,不然我们宗主若真追究下来,可不是你们能承受住的。”
说这话的时候,岑瑶在他眼中看到了一丝阴狠之色,不由笑道:“就你这一身修为来看,在宗内应当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宗主会为了你追究下来?”
“你不是血炼宗弟子,我不怪你,我便是宗内的五长老,你说,宗主会不会追究下来?”他侧偏过头,望着岑瑶。
一听这话岑瑶更是笑得合不拢嘴,言道:“你这一身修为在宗内会是五长老?那你们那个宗门可是太弱了,这么弱的宗门,我自然不会怕他追究下来。”她一指黑衣人:“你若再不说实话,我立马送你归西!”
感受到岑瑶眼中的杀气,男子嘴唇一抖。他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去赌。
叹了口气,他无奈道:“好吧,我说.....其实是我们宗主看上了她,所以特地让我来抢她回去。”
“抢她回去?”岑瑶看了掌柜一眼,又问道:“你这点修为,就敢来抢人了?”
“没有你们,我自然能抢的回去。”那人愤愤然道:“遇上你们也算是我倒霉,把我放了,血炼宗不会找你们麻烦。”
“你的意思呢?”岑瑶目光望向掌柜,问道。
“还是你们决定吧。”一边说着,她还伸手抓了抓莫半云的衣袖,只不过此时莫半云心思都在脚底下这人身上,没有察觉到掌柜的小动作。
“好,那就杀了吧。”岑瑶言道:“此人留了,必定后患无穷,只会给你带来更多的麻烦。”
“也好。”掌柜点点头:“那就杀了吧。”
几人这一番对话,却是结结实实吓住了那黑衣男子,睚眦欲裂,嗷嗷乱叫道:“你们不能杀我!血炼宗的复仇是你们不敢想象的!你们放了我,我保准以后都不来找她的麻烦了,我发誓,我发誓!”
岑瑶使了个眼色,莫半云手中禅杖一挥,“噗通”一声,黑衣人脑袋骨碌碌掉落在地上,神魂甚至都被莫半云彻底搅灭。
“好了,也算做了个干净。”岑瑶一笑,转身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笑道:“想来也是,你这番姿色,看上你的人应当不在少数才对。”
“见笑了....”她似乎有些惊魂未定,跟着几人一同来到大堂中,坐在一边的桌前,倒了一盏茶慢慢喝着。
也许是被客栈内的动静吸引,街道上几名兵士径直走进了客栈,甲胄内唯一露出的眼睛也满是警惕的看着几人:“方才这里,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诶呦,各位兵爷里边请!快里边请!”掌柜猛地站起身来,一边招呼着,一边把他们让到另外一个桌前。“方才是什么事都没发生啊,您几位是不是听错了?”
“是我发现的!”云破天话未说完,便让突然出现的云夕打断了去。此刻云夕也是一身白袍,看上去甚至与七玄门的道袍很是相近。
“夕儿,你来做什么!”云破天眉头一皱:“快回去,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不,让她说。”高瘦男子饶有兴趣的一伸手:“你来说说,是怎么发现信函的?”
岑瑶视线在云夕脸上扫过,心下不由有些担心,云夕若说信函是在柴房寻到的,那自己肯定是要遭殃,筑基后期....对自己来说还是太过强大了些。
云夕笑着,道:“这信函,是一个道袍男子交与我的,那人说他叫...王莽。”
这两个字一出口,岑瑶手却不自觉一抖---难道王莽没有死,而是亲手将信函交给了云夕?
又或者,王莽被灭的时候,云夕也在场?
一瞬间脑子里闪过许多念头,但似乎都不太可能,如果王莽没死的话,自己腰间锦囊又作何解释?可若真是死了,云夕怎么可能会知道王莽的事?难道还有第三个人?
“当真是八弟交与你的?”高瘦男子语气有些颤抖:“他可还说了什么?”
云夕认真的思索了一番,点头道:“王莽前辈说,他正在被太一门掌门追杀,只因掌门知晓了信函的存在,怕他将消息泄露与你,所以他让我把信函交给你们。”
“不可能,太一门掌门怎么可能杀害八弟?”高瘦男子身后之人一声低喝:“八弟本就是天一门中人,掌门为何杀害自家弟子?怕不是你在胡编乱造吧?”
“前辈且听我说。”云夕脸上没有丝毫惊慌,仿佛一切都在她掌握之中:“王莽前辈说,信函中所记载的,就是天一门之秘辛,如果传出去了,会引来所有修士觊觎,所以掌门想将王莽前辈抹杀。前辈自知不敌,提前将信函交于我,同时让我见到你们时转达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