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臻倒是很好奇,问道:“为什么?”
“嘘,姐姐在洗澡,男孩子不能进去。”
凌臻听了想笑,但当半人高的奕奕拉着他的衣角,阻止他开门的时候,他是软了心的站在门口,等着屋里的人洗完。
宣姨和宜姐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凌臻站在那里。
简单的嘱咐了一句注意她的情绪,然后离开。
岑瑶这一次见到凌臻,情绪显然已经稳定下来。她努力的把自己往下压,为的是把t恤能穿好,凌臻走过来,拉开了被子,帮她把衣服穿好,在捋了捋她耳边的头发,末了轻轻的说了一句:“等你好了,我们就回家,好不好?”
她摇头,“凌臻,我没有家。”
“我给你一个家,和我一起的家。”
她还是摇头,“不用了,我不需要。”
凌臻不明白,但却是满当当的愧疚,“我知道自己以前做了很多伤害你的事情,我不奢望你能原谅我,只求你能陪着我,一起慢慢的变老。”
“你哪来的自信,我就一定会答应你?凌臻,你不要逼我。求求你,不要逼我。”
“岑瑶……”
“凌臻我求求你放过我。你知道我跳湖的时候在想什么吗?我在想,死了就好了,那样我就不记得你,不用在跟你有半点纠缠。可我却活下来了,我想活下去。你为什么还要出现?坠楼的时候,我想是不是死了就不用在看见你了?是不是要我死了,才能再也不见你?”
凌臻没有说话,转身就离开。
宣姨进了病房,帮她压了压被子,最后和宜姐奕奕一块回去。
她哭,却是痛彻心扉的。
在心里,默默的念着凌臻的名字,无数遍,似乎是越念一次,心就更痛一分一样。
后半夜,岑瑶几乎是哭着睡过去的,迷迷糊糊的总感觉有人握住了她的手,递给了她热源。
从那天之后,岑瑶再也没见过凌臻。
可每晚却都能感觉到手会被紧紧的握住,她总想着要抓住那个握住她手的人,又怕见到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每晚药效发挥,她总是睡得有些熟,又是抓不住那个人。
三个星期过去了,岑瑶终于可以下床,也可以办理出院了。
这天,她坐在宜姐带来的遥控轮椅上,笑嘻嘻的和奕奕去楼下花园等宜姐她们办理完手续。
凌臻就是在楼下,和她碰对面的。
“我要走了,回g市。”他说。
“路上小心。”她回。
“有空来g市看看我吧。”
“好。”
凌臻伸手推动轮椅,岑瑶知道,这一次可能是真的不会再见了。所以,她任由他推着轮椅,送她到医院门口,等着宜姐和宣姨办完手续出来接她们。
最后道别的时候,她说:“谢谢你,让我离开你。”
从那天之后,岑瑶再也没见过凌臻,只知道最近g市方面常常会有大的冲突,多的是乱透了天。
所以,岑瑶不知道,凌臻现在,是死是活。但是她相信,凌臻那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随随便便的殃及无辜?怎么可能会那么随随便便的死去?
宜姐和宣姨开了店,仅余下的那三个人也都做不来,索性都辞去做回老本行。留下她们一群妇孺在那里诚诚恳恳的经营生意。
她们选的这家店,刚好就在市中心不远。
岑瑶大学修的中文系,现在的职业是写书。她除了躲在家里写,就跑到店里去打下手,生活也算是过得小有起色。从跟凌臻告别后,岑瑶就用回了自己的身份证,连带着也渐渐的参与一些作家的群体协会,偶尔也会跟她们来个视频通讯什么的。
她渐渐的多了笑容,只是很多时候笑不达心。
奕奕每天下课,做完功课一心就想着要拉小提琴,岑瑶会在空余的时候,坐在遥控轮椅,带着他去公园找应梵,和他们一块来个大合奏。
应梵是一名小提琴手,经常四处参加合奏。闲余时,给一些学生当家教,专门教小提琴。而市中心的那家琴行,是他的朋友开的,应梵有时候会在那边待上一天。
久而久之,几个人都混熟了。
岑瑶坦白了自己的名字,其实不叫傅宜后,他一脸我早就意料到的摸样,笑着揉乱了她的头发。
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岑瑶身上的伤都好得七七八八的,唯独左腿还要再打上三个月的石膏。她对于坐在轮椅上的事情,一度的抗议,却对于宜姐和宣姨每日想着法子给她补身体,而乐滋滋的。
之前的岑瑶,皮肤太白,又太瘦。这几个月体重见长,连带着皮肤也白得正常多了。
岑瑶第一次和同组作者们见面,是在拆石膏前的最后一个月。
那天,奕奕早早就起床,一边帮岑瑶收拾行李,一边连连不断的唠嗑,说的全是让岑瑶要路上小心,虽然是跟应梵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