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琢很迷恋她身上那股药香之气,他也曾找人配了药材来沐浴,可怎么都配不出北笙身上的那种味道。
北笙目光流转,盯着他半天,突然问:“郎大人,菩然姑娘到底是你什么人?”
郎琢一怔,没反应过来北笙会提起菩然。
刚起的心潮一下平静了下来。
见他没应,北笙又道:“我的衣裳从不借给他人穿,若是被别人偷去穿了,即便是我最喜欢的衣裳,那我宁愿将这件衣服剪烂扔了,也不会再穿。”
郎琢抬起双手,捧着北笙滑嫩的脸,两只拇指轻轻抚触她柔软的唇,压着声音道:“你可真是好狠的心,竟将我比做衣裳!”
他以为北笙像白天一样涂了唇脂,她的唇看上去很是红润,但一抚上着这两片润泽,便知没有丝毫伪装,这是它本来的模样。
不光是口唇,脸上肌肤亦如是,没有摸到丝毫的脂腻,却是一样的莹润。
一股汹涌的浓烈涌上郎琢的心头,抚触的手突然顿住,猛然埋头就吻了下来……
即便北笙早已看出征兆,也没能抵挡得住他的凶狠。
他将她往床边推,北笙一下清醒过来,睁大了双眼,将人死命往远了推。
一路跟随的人众多,现在不行!这一路上都不行!
郎琢却没有放开她的打算,她越是推得狠,郎琢越是将她捧得紧。
一张脸已经被捏的变了模样,嘴唇被挤得凸出来,反倒方便了郎琢。
男人发起狠来,一个弱女子岂是他的对手。
一个重心不稳,便双双倒在了床上。
轻柔,怜惜,郎琢一直小心翼翼的。
然而再轻柔的力量聚集到一定程度,郎琢也开始汗淋漓,渐渐吃力起来。
腹痛也在一瞬间,凄厉一声惨叫,便从床榻之上滚落。
郎琢蜷缩在地上,脸色已经疼得赤红,他向北笙伸手,艰难无比的挤出一个字:“药!……”
这一次比上回还痛上万分,他当真以为是北笙在故意吓唬他的,没想到是真的。
北笙淡淡道:“等着。”
穿好自己的衣裳,她随手将床上的被褥撤下来扔在了郎琢的身上,好歹遮个丑。
北笙开门,正巧遇到斡风端着盆水急急走来。
斡风给巡守的人说大人病了,可不得去打些热水来装样子么?青阳借口给大人取药早就不知道躲哪里去了。
刚才郎琢那一声惨叫,可将生病的事坐实了。
斡风也是听到房中惨叫声后,才着急了几分,没想到刚到房门前,就看见徐北笙云淡风轻的推门出来。
她的脸颊还有些微红,对上斡风也不曾慌张,只道:“大人是吃错了东西,腹痛难受,你随我上去取些药来。”
斡风向里一瞧,看见大人蜷缩在地发抖,脸上霎时惨白!他从未见过大人这副模样!
急忙放下水盆,关上房门,便急急跟着北笙上了三楼。
大人和徐二姑娘之间发生了什么,斡风和青阳大致都猜到了,却从未想过徐二姑娘会给大人下药。
上了楼,北笙让鹿竹将行囊中的一个蓝色罐子取了过来,她从里头取了一颗生豆一般大的药丸,放在了斡风手里。
她道:“这只是止疼的,没有其他功效,回去告诉郎大人,让他不要碰女色。”
斡风瞅了她半天,忽然脸色一红,左右看看还有绾月鹿竹在,但为了大人,他还是涨红了脸问:“姑娘,您以前说大人的身体需要尽快成婚,可现在又为何不让碰女色了?不是说只是吃坏了肚子么?”
鹿竹和绾月转过了身,假装收拾着收拾那。
北笙看着斡风,没有说话。
一开始斡风没有明白过来,但意识到了什么后,立马低下头,转身跑下了楼!
原来刚才大人赤着半胸缩在地上,是碰了女色的缘故。
而他刚刚去请徐二姑娘时,大人还好好的,徐二姑娘进去不多时,大人就这样了。
但又为什么,旁人碰了女色都神清气爽,大人碰了女色会掉半条命去?
郎琢疼得死去活来之际,终于等到了那颗止疼的药丸。
效果还真是奇了,药丸入肚不过片刻,疼痛便烟消云散,下腹只剩轻微的烧灼感。
郎琢身上未着丝缕,只拿被子裹着下半身。
斡风也不敢乱看,喂郎琢吃了药,便一直垂着头收拾盘盏。
遭了大罪,郎琢心内的汹涌却未散尽,他睨了一眼斡风,道:“徐北笙人呢?”
斡风声如蚊呐,道:“姑娘回去了,她让大人不要再近女色。”
郎琢闷哼一笑,捡起衣裳披在肩头。
已经开荤破戒了,便如打开了闸门,滔滔江水再也关不住了。
他道:“将三楼徐家的人都叫下来,所有巡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