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味儿,与监牢里的腐臭气味儿格格不入。
北笙向牢门走去,声嘶力竭的质问:“赵疏!我的津淮呢?我把我的津淮交给你,他犯了什么错,你要杀了他?”
幽暗中的人影终于动了动,“兵荒马乱,我的马无意踩到了他。”
赵疏的脸是那么的平静,但落在北笙的眼中却是那般的狰狞可怖,惊恐之余,她费尽浑身之力大喊一声:“不——!”
人猛然惊醒,豁然从床上翻坐而起,只觉浑身湿淋淋的,一摸额头后背竟然冷汗密布。
梦中清晰诡谲的画面依旧徘徊在脑海之中,余悸久久不散。
北笙惊慌的起身下床,喝了半壶冷茶才和缓了些许。
她点燃了烛台,墙角的铜漏显示卯时一刻。
走到窗前推开了窗扉,初秋的凉风一下迎面吹进来,北笙微微闭了闭眼。
外头的天蒙蒙亮,楼下院落里的红灯笼却还亮晃晃的挂在檐下。
常林还有萧珣带来人已经开始喂马备鞍,忙忙碌碌,为启程回京做最后的准备,却没有发出一点嘈杂之声。
北笙害怕了,这个梦又将前世所经历演了一遍,她不敢揣度自己再次入宫后会是何种命数。
唯一知道的是,自己只有豁出所有,也许才有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