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不好了。
郎琢目光略过她,远视着前方,好似忽略她的存在。
他是故意的!
北笙霎时怒气填胸,他就不能放过自己么,到底要怎样?是觉得耍弄自己很好玩么?
她想停又停不下来,受了惊得骡子似是被鬼追,不受控死命的跑。
可骡子跑得再快,也比不上马快,想要甩开郎琢一行是不可能的。
她头上的珠被颠掉了,长发一下散开,在风中飘扬。
若是今日被颠下板车摔死,她定要给父亲托梦,告诉父亲谁是凶手。
她哭着死命勒缰,胳膊上又伤,本就使不上什么力气,如今更是一下崩开,榴萼黄的袖子又变得殷红一片。
突然想起腰后的包裹里有一把短匕,单手摸了出来,用牙咬掉鞘,一匕首插在骡子腿上。
此举虽然让骡子更加受惊,但会因为发疼而慢下来。骡子的腿血流如注,最终在冲下一个陡坡后,彻底停下。
北笙从板车上跳下,回过头去看时,郎琢一行却骑在马背上慢慢走着,他的脸上看不出是什么表情,只淡淡看着她。
北笙低头一看自己被血溅脏的衣裙,披头散发狼狈的模样,咬着牙不知说什么好。
若是这样的惩罚能让郎琢开心,那她暂时先受下,但断然不会就此咽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