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龚在李乐海的耳边低语几句,李乐海迅速的走开。
眼前的闹剧却还在继续。
“你这个丫头,我们也是好心,想证明你的清白,这倒好,如今还伤了人,你必须给我们个说法。”
“就是就是!”旁人在一旁应和着。
“怎么个说法?”
“当然是赔钱了,你把人打伤了,难道不用赔钱啊!”
“那你,想要多少呢。”
“那不知道你们想要我们赔偿什么呢?”
几个妇人似乎早有打算,那倒在地上的妇人竟然也站了起来,“那得看你有什么了。”
说着,几个人便朝着余兮的院子里走了过去,余兮侧身看着几人推门而入。
“你去看着弟弟,不要出来。”余兮小声对秦龚说道。
秦龚担忧的看着余兮。
余兮笑道,“你放心。”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轻轻拍了拍秦龚的衣袖。
“好吧。”秦龚也进了院子,立刻便回屋锁好门,却时刻听着外面的动静。
几人立刻便看到了地上的绿色,眼睛露出贪婪的目光,想不到这丫头,竟然在院子里搞这些。
院子内异常的干净,除了那田地,便是水井和石磨,其他什么都没有,当然她们也早料到如此,自会另有别的打算。
看着空荡荡的院落,几人又朝着偏房走去。
“啪”地推开了一下偏房的门,几个人露出了喜色,那正是李乐海住的屋子。
“还说没有野男人,这床是给谁准备的。”
“就是,里头居然还烧了炉子,真是不见得要在里面做什么好事。”
“可不是!”
几人的污言秽语听在了秦龚的耳里,顿时愤愤的握起了拳头,想要冲出去。
“你们可不要胡说,那是我住的地方!”不知何时,李乐海也已经回来,气喘吁吁,身后跟着一名老者。
说完便站到了余兮的旁边。
几个妇人看着老者,神色一瞬的暗淡,不似方才嚣张,但仍是咄咄逼人。
“哎呀,你这是承认了?里正,你可看到了。她承认养了男人。”几个妇人看好戏的样子看着余兮。
“你们那!”里正一把年纪,恨铁不成钢,脸色却透着红色,不知道是走的着急还是气的,亦或是其他的情绪。
“赶紧都给我回去,看热闹的也都给我走!离余家大门远点。”回头对着门外的村民也喊了一声。
“里正,这人都来了,怎么好走,再说了,这么不清不白的,传出去,可给咱们兰山村丢脸。”
“好,好,你们说到底哪里不清不白,哪里丢了村的脸!”里正气的跺了一下手里的拐杖。
“还不是这个丫头,竟然养着外男,才多大年纪就这么不知羞耻。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否则就要卖去妓院要么就浸猪笼!”
余兮眯了眯眼睛,原身当时就是这么被活活的逼死,如今她们又来招惹自己。
里正哆嗦着指着几个人,回头看了眼李乐海,李乐海扬了扬头,一副你能怎么样的样子。
“哎。。。”里正叹气,“那里面是那丫头未来的夫婿!你们那。”
“里正,你莫不是糊涂了吧!”几个妇人根本不相信。
里正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这便是证据!”
说着递给了余兮,“丫头把东西收好,不要丢了。”
“谢谢里正爷爷。”
“这是官聘的檄文,丫头已经许了人家,这便是主家过来下聘礼。”
“那怎么没有见到媒人和父母兄长,怎么会是两个男人过来。”
“夫妇双亲都在外地,不方便前往,便派了儿子和下人过来,难道什么都要和你们这些无知村妇解释一番吗?”
几人互看了一眼,似乎也知道,事情不会有他们想的那样顺利。
本来他们只是想利用里正的名号吓唬余兮,如果她不从,就吓唬她,把她卖到妓院,他们打听好了,那可是不少的银子,比她这个破屋子值钱。
可是没想到里正居然真的出现,她们也只好退而求其次。
“那她伤了人可是真的!该怎么办吧!”几个人今日是必须要弄些东西,否则不会放弃。
“这...”里正为难的看着余兮。
早先秦龚来村的时候,便亲自拜访了自己,呈上了父亲手写的聘书和官印,不是他仗势欺人,是他必须早做防备。
父亲把东西放到了李乐海的身上,想着这张至关重要的纸张,秦龚顿时想起了父亲的样子,他还是正直纯正的,否则不会如此为自己考虑。
自己出来的仓促,多亏了父亲想的周到,早就料到会有麻烦,早做了准备。
自己刚才看到门口有人,便叫李乐海去请了里正,总算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