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叫上梁不正下梁歪。”
苏晓禾做了总结性发言之后,郑重向那位公安叔叔道谢,领着弟弟回家了。
苏小年一路上仍在好奇地和姐姐讨论:“姐你说那个杀人犯全家都该被抓起来对吧?”
“那是肯定的,他两个儿子虽然没帮着杀人,可是帮着杀人犯毁尸灭迹了,他老婆和女儿知情不报,至少也是包庇罪。”
“真是活该!等枪毙杀人犯的时候我一定要去看。”
苏晓禾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枪毙?想想就吓人。
姐弟俩在去奶奶家的路上商量好了,在召开公审大会之前只把这件事告诉叶欣欣一个人,毕竟赵凯旋对她是真的关心。
可是等他们到了之后才发现自己多虑了,二小队队长一家被公安抓走的事早就传开了,苏奶奶一见面就跟他们说起了这件事,顺嘴又把那家人大骂了一通。
当老人家听说孙女和孙子是专门来学农的,立刻带着他俩去找队长,准备说点好话,让人家给安排点轻省些的活计。
苏晓禾不免有些惴惴不安,虽说她也算是有两辈子的生活经历,可真刀实枪地干农活对她来说还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她只知道干农活风吹日晒很辛苦,但具体怎么个苦法,在她脑海里却是模糊的。
“呵呵呵,大娘你就放心吧,既然孩子不怕吃苦专程来学农,咱们肯定是欢迎的。”一小队的队长姓刘,是个健壮的中年汉子,说起话来声若洪钟,苏晓禾觉得那胸腔共鸣真是杠杠的。
苏奶奶赶忙说:“他们也没干过,就让他们帮着给下地的社员送送水啥的行不?”
“行啊,不过每天也就送那么两次水,队里那两头猪暂时也交给他们来喂吧。”刘队长想了想之后说道。
姐弟俩顿时面面相觑,这是要让他们当猪倌儿?
苏晓禾:糟了糟了,一语成谶了!
苏小年:我只想吃猪肉,不想闻猪圈味啊啊啊!
苏奶奶却已经很痛快地帮他们答应了下来,打猪草、煮猪食可比挖水渠、搓玉米粒轻松多了,这种活计之前也都是派给半大孩子们干的。
刘队长是个干脆人,三言两语安排好了,让他俩从第二天开始就接手下地送水和喂猪的活。
回去的路上姐弟俩都蔫了吧唧的,虽然口头上做好了来吃苦的准备,真要当猪倌儿还是心有不甘。
苏奶奶笑呵呵地安慰道:“别怕,不会干不要紧,奶奶会帮你们的,一回生,二回熟,干两天就上手了。”
“奶奶,我想去地里干活,锄地种地都行,我不想喂猪。”苏小年试图摆脱臭烘烘的猪圈。
苏晓禾也赶紧附和:“对,小年都下地去了,我一个人只负责送水就行。”
苏奶奶看看左右没人才小声说:“真是傻孩子,你们是没干过农活,下地不到半天就能把手上磨出水泡来。”
“送水根本算不上正经活计,再说你俩有谁会挑扁担吗?你们两个人还能抬着水去送,我老太婆就算想去帮忙,当着全村人的面也不好看啊。”
苏小年还有点不服,摸着自己的手掌咕哝道:“哪能那么容易磨出水泡来,奶奶你是哄我的吧?”
“你要是不信,回去问问叶知青就知道了,他们才来的时候哪个知青手上没起过水泡,男知青也一样起。”苏奶奶很有经验。
老人家果然没哄他们,中午大家下工回家吃饭,苏小年就得到了答案。
叶欣欣得知他们俩是来学农的,又是高兴又是为他们担心,还把自己那双长满了茧子的双手展示给苏晓禾看。
苏晓禾摸着她的手,心酸不已,同时暗暗庆幸自己幸亏没有穿成个知青。
苏小年一听男知青刚来照样是满手的水泡,内心也有点松动,被大伯他们一说,觉得养猪好像也没那么难以接受了。
肖茹月提醒苏奶奶:“奶奶,下午您抽空带小荷他们认认猪草,得先分清哪些能打回来喂猪,哪些不能。”
“还是茹月细心,从来没打过猪草的真的要学。”大伯娘赞许地看了看儿媳妇。
见姐弟俩苦着脸,叶欣欣笑道:“农活里学问多着呢,刚来的时候我都分不清麦苗和草,其实到现在我也不认识哪些草可以喂猪。”
“反正你以后总要回城的,学这些也没用,我也没打算以后干农活。”苏晓禾还是有点沮丧,没想到自己手握粮油店,还是逃不脱打猪草、喂猪。
苏大伯见状赶忙打断了他们的讨论:“快抓紧时间吃饭吧,不就一个月嘛,眨眨眼就过去了。”
吃过饭稍事休息,家里的劳动力就又上工去了,最近男劳力继续修水渠,妇女则都在晒谷场上从玉米棒上往下搓玉米粒。
苏奶奶找出两个篮子交给孙子孙女,自己也挎了一个,人手一个小锄头,沿着田埂边打猪草去了。
苏奶奶一边走一边找,看见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