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的情况下早早就睡了,现在还真是神清气爽呢。
锅里是苏妈妈赶早烙的苞米面饼子,难得地竟有一碗粥,苏晓禾咬了一口饼子,皱起了眉头,看着黄灿灿的让人挺有食欲,口感却有点一言难尽。
她把自己的大半个饼子掰给了苏小年,就着粥啃完剩下的小半个饼,姐弟俩就赶忙出门了。
还没进院子,苏小年就把车铃铛按得叮铃铃直响,大着嗓门喊:“奶奶,我和我姐来看你了。”
“是小年啊,小荷也来了?”苏奶奶应声出来迎接,苏爷爷去世的早,二十年前分家时她就和大儿子一家一起过了,三儿子家也在同村,只有二儿子苏建军参军复原后分配到公社上班,把家也安在了公社。
按照老规矩,苏奶奶立刻张罗着给孙子孙女煮鸡蛋,苏小年十分乖巧地帮奶奶烧火。
苏小荷拿出两张布票递给苏奶奶,那是苏妈妈昨晚特地从叶欣欣那叠票里挑出来的:“奶奶,我妈让我把这个给您老人家,说让您扯布做身新衣服过年。”
苏奶奶一点也没客气地接了过来,撩起衣角擦了擦眼睛仔细看那票面上的尺数。
“一张六尺的,一张三尺的,我妈说应该够做一身的了,要是不够等她再攒点送来。”苏小荷拣着好听的说,其实苏妈妈一开始只舍得送一张六尺的票,苏小年说了一箩筐好话才又拿了一张三尺的。
苏奶奶一听总共有九尺布,满脸的皱纹都绽成了一朵大丽菊:“够了够了,老婆子做一身衣裳都足够了,剩下的布头还够做双新鞋哩。”
“哟!我说咋大老远的就听见叮铃铃的车铃响呢,就知道有人又惦记上这家里的鸡蛋了。”
灶房里的祖孙仨都皱起了眉头,一听这尖利的嗓音,不用问也知道是苏家三媳妇刁红菊来了。
苏晓禾深吸一口气,得,自己挖的坑自己埋,年代剧里的标配极品亲戚她果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