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文文,这么多年,你可曾有过忏悔?”
大负鼠威严而来,
那与群煞截然不同的冰冷袭来,
让的整个人群,瞬间犹如落入寒冰冻窖之中。
游文文的眼睛,如铜铃般瞪大。
在面对这个带领她跨越阶级,从乡村走到如今地位的男人之时,
那一直强撑着的神经,终于是在这一刻彻底破防。
“刘..刘权(大负鼠本名)!!”
她惊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双手不受控制地抖动,似乎难以置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是他!!真的是他!!
可!怎么可能!
他不是被关在死囚牢里面吗!
他不是永生永世都无法从里面走出来的吗!
可为什么!为什么此刻,他就那么真实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游文文很希望这只是一场梦,
可大负鼠那后天养成的威严,
那满地尸体所带来的血腥味。
都是在一刻不停的刺激着游文文的神经,
这一切!都是真的!!!
“你..你怎么会...!!”
看着面色煞白的游文文,
大负鼠笑了,
这抹笑,
带着彷徨,带着遗憾,带着思念,带着...愤恨。
“当年,你十八,我二十六...”泪珠在眼眶中打转,
哪怕这个女人曾经背叛,
哪怕这个女人,没有一次不想将其碎尸万段。
可当面对这张陌生而又熟悉的面庞之时,
自己的心脏,
为何还是那么的疼,那么的痛。
“哪怕所有人都说你是鲜花插在牛粪上,可你还是义无反顾的跟我走了。
十年,我们用了十年的时间,
从当年那个任人宰割的乡下人,成了整个缅甸数一数二的大老板。明明...明明我们什么都有了,可..为什么..为什么啊!!!”
那一声声凄厉的嘶嚎,
一下又一下重锤在游文文的心间。
那本惊恐的面庞,缓缓散落。
她的嘴角,咧起一抹清甜的笑意。
笑如月牙的眸子,勾起一丝久久的追念。
“刘权,我们早就不是农村来的土鳖了。
你是声名赫赫的大负鼠,我也成了名声远扬的毒蝎女。
人心是会变的,这一路...是我辜负你了。”
大负鼠沉默不语,
他的眼中,升起了一丝微不可查的犹豫。
楚杰叹了口气,示意众人离开。
缓步走至大负鼠的身旁,
未发一言,轻轻拍了两下他的肩膀。
大负鼠的身子,猛地一颤。
双眸狂抖之间,四目相对。
从那双冰冷的眸子之中,他读懂了楚杰的意思。
犹豫,如洪水般退去。
“那个奸夫,在哪里?”
话语再次恢复威严,
游文文哼笑一声,
唇角扬起最为灿烂的微笑,
犹如十三年前,
十八岁的她挽着二十六岁的刘权,
踏上远离家乡列车时的那抹笑。
“阿权,对不起啊。”
刺啦——!
一声锋利划破血肉的闷响,
楚杰,大负鼠乃至所有尚未走出平层的群煞们,皆是惊愕看去。
游文文的脖颈,划出一道触目惊心的血口。
她的身子,直直躺倒在了楚杰握在手中的苗刀之下。
“咕噜...呜...”游文文抽搐着,嘴中不停地冒着血泡。
脖颈喷溅的鲜血染红了一片金黄。
她的双手痛苦挣扎着,
那双含情脉脉的眸子,直勾勾的望向呆愣的大负鼠。
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
大负鼠整个人哑然在了原地,
好似一处巨大的黑洞充斥在眼前,不断将他的身躯吞噬。
一声剧烈的嗡响爆炸在脑海之中,
大脑在这一刻彻底宕机。
咚——!
肥硕的身躯,众目睽睽之下重栽在地。
那不断在眼眶中打转的眼泪,终于是不争气的落了下来。
“文文!!文文啊!!!”
大负鼠不顾形象的攀爬着,
圆润的身躯费力而又疯狂的前行。
“文文,文文啊!!啊啊啊啊啊!!!!”
再次将娇柔拥入怀中,他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