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人身上。
热气凝成水雾,信息素毫不吝啬融在身子里。
“……”,诺伊斯咬着指骨,呜咽啜泣,手上攥着的头发是雄虫今早精心打理过的,即使知晓了也没有办法。
温暖卷涌的浪潮里,面前人是他唯一能够抓住紧靠的支撑点。
……
“诺伊斯,真的我好想你……”
顾潮生双手桎梏着他,语气亲昵缱绻,在他耳边不厌其烦,一遍遍诉说着自己日复一日的思念。
诺伊斯想回应,然而开口吐出的却是破碎的喘息声。他只好空茫抬头,镜面的水迹早已被脊背擦去。
于是,诺伊斯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
从上额到锁骨,被断断续续涂抹上了一层浅红,黏腻地附着在皮肤上。
这层红他在皇宫晚宴上见过,那些热衷打扮的贵族为了增添气色,最喜欢用口脂来妆点唇部。
而雄虫早在飞行器上,就将它吻在了自己身上,标上印记。
……
……
诺伊斯从床上醒过来时,大脑还处于发懵状态。
卧室还是离开前的样子,没有过多的改变。床上很空荡,除了他自己和床上用品三件套外没有其余的东西。
不对……
还是有其他的东西的。
手臂肌肉酸软,诺伊斯费了点力气掀开一边突出的被子。
一堆凌乱的衣服就这样毫不遮掩,大咧咧撞进视线区。
“……?”
粗略一看,衣服裤子什么的都有,他没细数有多少件,但看这架势好像要把衣柜搬空了。
再仔细一瞧,这些衣服的风格款式很统一,基本上为冷淡风,甚至还有共性——
全部都是自己的,就连贴身衣物也是。
诺伊斯:?
压下心头的恍惚,诺伊斯双脚落地时险些站不稳,劳累过度的身体像是后遗症并发,肌肉无力酸疼。
他想下楼,但是没有找到拖鞋。于是只好赤脚慢吞吞绕了主卧一周,等再走回床的另一侧时,重新阖眼躺了回去。
……放纵欢爱的身子总是会很疲累的。
他也不例外。
顾潮生正在厨房煲汤,掐准了时间后,连揭开瓦煲盖的手套都没来得及摘下,便急匆匆上了楼去观察诺伊斯情况如何。
结果一打开房门,正对的就是床上雌君落满吻痕的后背。
顾潮生绕到床对侧,熟练拉开桌屉,拿出体温针就要往诺伊斯嘴里塞。
利亚医生说过,长期没有接受信息素的雌虫再次得到输入后,身体很有可能会吃不消,除了营养上做好准备,身体上也需要多加关注。
刚好雌虫也醒了,顾潮生握着体温针,转身低头哄他,“诺伊斯,我先给你测一下体温……”
然后,顾潮生直接对上诺伊斯怀里的一大堆衣服。
“……”,尾音倏地顿在喉间。
是他自作主张,拿来筑巢的衣服。
由于抱来睡了好几个月,他压根没怎么在意这堆衣物的存在,今早又因为要见到诺伊斯太过紧张激动,便连这档事都给忘记了。
挼蓝的眼里笑意明显,诺伊斯故作谦虚请示道:“雄主,请问是需要放在床上还是衣柜里?”
顾潮生觉得有些尴尬,毕竟藏衣服睡觉这种事怎么听都显得不太风雅,和他得体的作风着实相违。
他清了清嗓音,把体温计塞到这只心思顽劣,浅显易懂的雌虫嘴里,顺势捏了下对方的颊边肉。
“先量体温。”
“衣服放衣柜里,衣服的主人放我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