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
他在人界时还真没顾得上看过月亮。
白雪望着月亮，瞳孔却失了焦：“人界的月亮也很漂亮，明亮、清澈、纯净......”
如石赛玟的眼睛一般，叫人情不自禁，心向往之。
涂山珺叶心下升起一股无名的酸涩感。
人界的月亮？和石赛玟一起看的吗？
两人都噤了声，望着苍穹上的明月各怀心事。
……
帝泽准备去找白雪，看到了站在庭院中的玲晓。
她正坐在亭台下，凝望着空中的明月。
“玲山守？”帝泽走了过去。
玲晓闻声起身给帝泽行礼：“护法大人。”
“玲山守在看月亮？”
“准确的说，是在等大人你的时候顺便看看月亮。”玲晓清眸流盼，目含秋水。
“等我？”帝泽一头雾水，他们有约定过吗？“玲山守可是有事？”
“大人的脚可好些了？”她没有回答帝泽的话。
“哦！好多了，你那个药膏挺管用的！还要多谢玲山守呢。”说着帝泽还踏了两下脚，证明给她看。
他的动作引得玲晓低头轻笑，遂又问到：“听尊主说你们明日便要走了？”
是她下午和白雪闲聊时知道的。
帝泽点了点头：“正是。”
这里没有妖蛟，便要到下一处山脉寻找了。
“那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大人呢？”
他要离开了，很可能是几十年几百年后才能再见面了。
帝泽挠了挠头，面露难色：“这个还真说不准……”
毕竟他是妖尊的护法，尊主去哪他去哪。
玲晓的眼睛里挂了不舍，她多希望，他能多待几天。
“那大人......会忘了我吗？”
“啊？”帝泽愣了愣神，看向她满是期待的眼神。
这一刻，他终于觉得她有些不对劲了。
清晨白瑾意打趣他时，他还觉得没什么。
此时才知道自己有多木讷。
他根本不知道该怎样回应眼前的玲晓。
没有等到答案的玲晓落寞低头，平复心绪道：“天色已晚，我先回去了。”
她的背影透着惆怅伤感，令帝泽无所适从。
此刻只觉得连月光都是惨淡泛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