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就吃掉你……”
“萨卡斯大人,请不要浪费时间。”
艾尔伯特的声音在不远处制止。
“我是个从不迟到的人,但今天为了满足您的要求,我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现在请您配合我的工作。”
“……当然。”
萨卡斯慢慢回过头,又恢复了原来的纯良表情。
“我接到的命令是‘在今天十二点前到达匹斯兰城’,请抓紧时间出发。”
“知道啦知道啦,我会乖乖听话的……对了,是谁的命令呢?”
“‘最高议会’NO.7——”
艾尔伯特转身加快了步伐。
“‘男爵’大人。”
……
长夜镇,库尔帕森宅邸。
巴里亚·库尔帕森做了一个噩梦。
他梦见自己被赶出王城,被贬到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当镇长。
自己明明已经用尽了一切理由搜刮当地百姓了,却还是没能让自己的家族回到当初在王城时的生活水平。
更可怕的是,因为自己手下的疏忽,当地的百姓居然造反了。
他们一路势如破竹,冲进了自己的家。
本来应该镇压他们的“议会成员”,竟然在这紧要关头选择抛弃自己,和自己的儿子一起跑路。
留下可怜的自己一个人面对这些暴民。
他们怎么敢?
他们怎么敢!
在领头的暴民,那个本应被斩草除根的黑发少年的拳头挥到自己脸上的时候,巴里亚醒了。
眼前却还是那个噩梦中的黑发少年。
“醒了?”
艾德·莱特居高临下地站在巴里亚·库尔帕森的面前,盯着他咬牙切齿道。
用同样眼神盯着他的还有周围黑压压的长夜镇镇民。
“没想到我们堂堂的镇长大人会直接吓晕过去呢。”
一位背着猎枪的蓝发少年从一旁进入巴里亚的视野。
“可把我吓坏了,我还以为这个家伙下手太重,直接把你打死了。”
利尔·亨特站到了艾德身边,脑袋向艾德的方向歪了一下。
“在说出我们想知道的情报前,你可不能死。”
利尔在胖男人面前蹲了下来,试图从他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眼睛缝里找到他的眼神。
“说,萨卡斯·库尔帕森在哪里?爱丽丝·莱特又在哪?”
背着猎枪的少年晃动着萨卡斯给他的父亲留下的纸条。
“这个艾尔伯特先生又是谁?”
“干!对我做了这种事,你们以为你们可以……啊!!”
巴里亚刚想出言不逊,他的左腿的膝关节就被艾德用铁棒敲碎了。
一阵杀猪般的叫声几乎震聋了在场所有的耳朵。
“爱丽丝在哪!”
艾德朝着已经粉碎的左膝关节又抡了一棒。
“萨卡斯在哪!”
又一棒。
“停!别打了!我说!我说!”
小疯狗停了下来。
“萨……萨卡斯和艾尔伯特走了……我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爱丽丝?我也不知道爱丽丝在哪……啊——!”
铁棒又砸在了巴里亚的右膝关节上。
“别打了!别打了!我真不知道他们在哪!”
长夜镇镇长哭喊着求饶。
“喂,别打了,他好像真不知道。”
利尔见小疯狗逐渐开始失去理智,赶紧站起来试图制止。
十分罕见,居然没拦住他。
艾德失去了控制,他直接跳上了巴里亚肥大的身躯,揪住他的衣领,像是要吃掉他似的大吼:“爱丽丝到底在哪!在哪!为什么要杀我父母!为什么!你说啊!”
此时他的眼泪终于从眼睛里飚出,面对杀害自己养父母的仇人,他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我说!我说!”
巴里亚为避免再遭毒打,忙不迭地开始吐露真相。
“因为……因为萨卡斯想要得到你妹妹!结果被你养父母拒绝了……还让我们滚!我们库尔帕森家族哪受过这种气!于是我们就对上面说你养父母是‘天顶之子’,然后就……”
艾德惊呆了,一时间都忘了愤怒。
他的养父母,两位如此善良的人,竟然只是因为没有顺应他们的无理要求,就被无端地诬陷,杀害。
眼泪已干。
艾德没有听进去巴里亚后面的话。
面对仍然在滔滔不绝的仇人,他的右手默默攥紧了那根铁棒。
这就是昨晚巴里亚的打手杀害他养父母的那根铁棒,上面还留有他们的血迹。
安息吧,父亲,母亲。
儿子可以为你们报仇了。
“我是巴里亚·库尔帕森!曾经的帝国财政大臣!该说的都说了!我警告你们立刻放了我!否则“最高议会”是不会放过——”
巴里亚似乎忘了他粉碎的双膝,又开始自顾自地大放厥词起来。
这句话成了他最后的遗言。
没等他说完,双眼喷火的艾德就将铁棒尖利的一端狠狠地插进了他的喉咙,并将他的头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