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将军千杯不醉,自然喜欢烈酒。我些一杯倒,可很需要种米酒解馋呢。”沈鹤洲笑道。
赫连奚神色微变。
秦玉龙千杯不醉?
……那方说的,醉话吗?
赫连奚心不在焉地饮下一杯满江红。
米酒也好喝,但今夜心情不好,但求一醉,可麻痹自己的思乡之情。
秦玉龙身体一僵,见赫连奚只自斟自饮,没太大反应,放松下来。
谢重锦道:“皇后酿出样好的酒,朕该赏你。”
陆雪朝道:“陛下都快把天下至宝都搬进重雪殿了,再赏重雪殿都没臣容身之处了。米酒用林子种的糯米所酿,今日宴席的米饭也林子刚割下的新稻,身穿的林子养的蚕丝种的棉花。陛下要赏,不如赏。”
柳雁声微笑:“难怪觉得今日的米饭都格外香甜。”
谢重锦:“那便封林蝉枝为司农,专司农业之事。”
司农长黎的农官,官居正三品,还有一品大司农。林蝉枝种地育种尽心劳力,该有封赏,封了司农,日后也还有升职空间。
林蝉枝没想到突然喜从天降,一时懵了。王以明提醒:“小林子……不,司农大人,高兴傻了?”
林蝉枝离席跪谢:“谢陛下,谢皇后殿下。”
众人纷纷贺喜。
林蝉枝恍惚地坐回席间。父亲常说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嫌种地用,辈子最高也不过个五品官。地种着种着,反倒一跃了三品官。
……
酒过三巡,柳雁声提议:“中秋光宴饮多没意思,不如酒令。正好有皇后殿下的米酒,不用担心喝一杯就醉。”
“好啊好啊。”花颜爱凑热闹,立刻举手赞同,“么令?”
酒令多种多样,射覆,掷骰,击鼓传花……民间爱用掷骰猜拳定输赢,贵族间都猜谜对诗的雅兴。
柳雁声略一思索:“今日中秋赏月,飞花令,但不以花字,该用月字为题。从陛下始,往左依次接诗,答不或答错的罚酒。”
飞花令要求严格,不仅要在规定时间内说出带有“月”字的七言诗句,还要按照顺序,第一个人念的诗,“月”字要在第一个字,第二个人的“月”就要在第二个字,第三个人则在第三个字……以此类推,直到第七个人的“月”在第七个字,第八个人再回到首字。不仅考验诗词,还非常考验反应。
花颜一听就萎了:“文化人能玩的游戏,我等不通文墨的,岂不要罚酒罚得比醉蟹还醉?”
王以明连连点赞同。
王以明不学术,林蝉枝沉迷种田,花颜胸点墨,秦玉龙的文采也远不如武功。基就陪跑。
“重在参与。”柳雁声道,“皇后殿下的米酒不好喝?答不就喝酒,三次答不就出局,看谁能留到最后。”
话一出,也就没人再拒绝扫兴了。还能出局,不会被罚酒罚到吐。
谢重锦起了个:“月落乌啼霜满天。”
陆雪朝立刻接:“明月时照我还?”
柳雁声不假思索:“沧海月明珠有泪。”
沈鹤洲胸有竹:“春花秋月时了?”
傅惜年毫不犹豫:“花有清香月有阴。”
轮到花颜卡壳了一下,突然想到么:“二十四桥明月夜!”
秦玉龙念的诗也充满豪情:“会满雕弓如满月。”
赫连奚高看了秦玉龙一眼:“月照花林皆似霰。”
王以明搜肠刮肚:“呃,八月秋高风怒号?”
林蝉枝绞尽脑汁:“……更深月色半人家。”
……
如此过了几轮,王以明最出局,随后林蝉枝、秦玉龙也纷纷罚酒出局。花颜最近跟着傅惜年耳濡目染,学了许多诗,只罚了两杯酒,竟还在苦苦支撑。
越往后,能说的诗就越少,柳雁声、沈鹤洲、赫连奚都已始迟疑思索起来,只有谢重锦、陆雪朝与傅惜年个探花郎还信手拈来。
傅惜年道:“湖光秋月两相和。”
花颜冥思苦想许久,想得脑袋都疼了。
虽罚酒只罚了两杯,但之前喝了几杯满江红,会儿酒劲儿来,人晕乎乎的。
好半天想出一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错了,要七言,且顺序也不能么作数的,怎能把句也算。”沈鹤洲含笑道。
傅惜年见有些酒醉,怕再喝下去要疼,轻声提醒:“夜吟应觉月光寒……”
“么?”花颜重复了一遍,“夜莺晕厥月光寒?月光也太寒了,能把夜莺都冻晕了……”
众人一时哄堂大笑。秦玉龙喷了口酒,沈鹤洲笑得直不起腰,王以明都直捶桌子。
捶完王以明悄悄问林蝉枝:“在笑么?原句难道不个?”
林蝉枝:“……你不知道还跟着笑?”
王以明:“重在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