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送爽,大地一片金黄。
南坪村四周的田地里,少了绿色,多出一层浅浅的淡绿,那是小麦发芽了。
老许在自家的苹果园里转悠着,一棵棵茁壮的苹果树苗随着秋风的扫过,有少许的树叶掉落了下来。
老许叹息着,内心多少有点惆怅。
多少年的屈辱终于承受了过来,狗娃一夜之间的变强,恍若铁树开了花。
一想到这事,老许就会仰天长叹。
这辈子,他空有一身的本事,无奈怀才不遇,处处受人排挤,还好老天睁眼,让他从狗窝里抱回了狗娃。
想着这事,老许的思绪忽然又回到了多少年前。
那是一个大雪纷飞,滴水成冰的日子。
摸黑回家的老许在经过村口时,忽然听到了婴儿的啼哭声。
这可把老许吓了一大跳,因为村口处除了一个破烂的窑洞里住着一只流浪狗以外,这里没一个人住,那怎么会有婴儿的啼哭声呢?
还好老许是练武之人,他的胆子有点大,于是他便摸了过去。
流浪狗发现了老许,只是象征性的叫了两声,便躲到一边去了。
离的越近,婴儿的啼哭声越响亮。
老许壮着胆子大声喝问道:“有人吗?是谁?”
回答他的只有婴儿的啼哭声,而且是声音越来越小。
老许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因为这么冷的天,破烂的窑洞里站个大人都冻的不行,更何况是个婴儿呢?
他赶紧打着了火镰,火光下,用一件大人的棉袄,包裹着一个看起来才出生不久的小婴儿。
老许的心在这一刻破防了,他没有多想,动作迅速的抱起婴儿跑回了家。
为了这事,老许还和老婆刘爱莲大吵了架,因为当时的家庭条件,能养活夏玲一个人已经非常的不容易,现在又添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这无形中会给家里增添巨大的压力。
为了这事,老许当时还赌气说自己来带狗娃。
一想到这里,老许不由得老泪纵横。
“爸!你不是去看小麦了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随着声音,狗娃扑通一声从地埂上跳了下来。
老许的回忆被打断,他慌忙用衣袖擦了擦泪。
“爸!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还流泪了?”
狗娃说着,还朝身后招了招手,原来夏若兰还在后面。
老许呵呵一笑说:“没什么!风把土吹到眼睛里了,你们来干什么?”
狗娃的心思全在夏若兰身上,所以老许这样一说,他也没有在意。
等夏若兰从地埂上跳下来之后,狗娃便压低了声音问道:“爸!我记得你之前老去李四村,有户人家你应该知道吧!”
“李四村?你是说谁啊?”
老许眉头一皱,他轻声问道。
夏若兰想了一下说:“户主叫树根,他好像有五个儿子,听说在村里挺横。”
老许听夏若兰一说,他不禁笑道:“你是说他啊!李树根我认识,以前很老实的一个人,现在横那说明他家过的不错。”
“哦!李树根是老实,可他老婆挺厉害,听说整个村子的人都被她骂怕了。”
“她就是咱们村老村长老婆的姐姐,叫冯翠翠。”
听老许这样一说,狗娃不禁失声问道:“你是说这个冯翠翠是李武他大姨?”
老许点了点头。
“对啊!只是他们两家不怎么来往,好像姐妹俩不对付,另外就是李正堂家富,而李树根家之前很穷。”
“你们打问他们家干什么?”
老许有点不解的又问了一句。
狗娃叹了一口气说:“这不是要引河上山吗!入口处要经过李树根家的自留地,可这家人死活不配合,补地也不行。”
“你说这事会不会和李正堂有关系?”
狗娃忽然间脑子灵机一动。
老许呵呵一笑说:“这种事李正堂还真能做的出来,他就是一个见缝插针的大坏蛋,这次如果真是他做了手脚,你们得下狠手,否则他今后还会跳出来坏事。”
夏若兰听老许这样一说,她有点无奈的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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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多钟,狗娃开着车和夏若兰赶到了李四村。
这是一个两山夹一河,村子建在河边上的小村子,大概六七十户人家。
村委会就在村口处,他们的车一停下来,便有人跑去告诉了村主任李三娃。
这是一个四十多岁,看起来很憨厚的男子。
他大笑着把夏若兰和狗娃迎进了村委会。
李四村的村委会依然很破旧,甚至比南坪村的村委会还要小。
“明天就要开工了,大家的动员工作做的怎么样?”
夏若兰屁股刚挨在板凳上,她便轻声问道。
李三娃呵呵笑了笑说:“也没什么准备的,根据图纸干就是了。”
“就是李树根的地没谈好,这活可就不好干了,这样一来,我怕其他的人家也会仿效。”
狗娃微微一笑说:“你觉得他们家为什么不接受补地?”
“按理说他们家不是这样的人,在村里他们家凭着儿子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