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一闪,只见打扮的花里胡哨的柳小月扭着个水蛇腰走了进来。
狗娃一看到这个女人,心里不由得微微一惊,这可是打死他也想不到的人,看来是他小看了这个女人。
“狗娃!不是姐找你麻烦,而是你们太自私。”
“租醋房没有问题,但问题是你们用南坪村醋厂的这块牌子谋私利。”
“公家的东西被你们私用,这叫侵占公共财产,收回醋厂那是从轻处罚,从重的话可以法办你。”
柳小月说这话时声情并茂,就像是演大戏一样,她的话音未落,外面便有人跟着附和。
一直没有说话的姚红玉怒了,她冷声说道:“柳小月!你别在这里满嘴雌黄,还法办都出来了?不就我们卖醋赚了点钱,你们眼红吗?”
“当然眼红了,南坪村的醋厂,凭什么让你们赚钱?”
柳小月双手叉腰,一副泼妇模样。
姚红玉有狗娃在她身边,所以她也毫不示弱,她指着柳小月的鼻子说道:“我们用钱租了醋厂的房子,就凭这个。”
“好了!你们眼中还有我们这些领导吗?村干部你们看不起也就算了,那夏乡长呢?”
李正堂拍着桌子站了起来,他大声的吼道。
夏若兰看了一眼狗娃,然后想了一下问李正堂:“你是西坪村的村长,而且这醋厂可是你签合同租出去的,那我现在问你,这件事怎么处理?”
“我租醋厂给他们不假,但并没有把南坪村醋厂的这块牌子租给他们。”
“现在村民们反映强烈,我的意思是把醋厂收回来。”
李正堂一本正经,说这话时若无其事,好像这事发展成今天这样,和他一点的关系也没有。
“收回?那我们在醋厂添置了好多的东西,花费了一大笔的钱,这钱谁来出?”
姚红玉冷声质问道。
李正堂眼珠子一翻说:“你不让收回也可以,那就停止酿醋。”
“真搞笑!我租醋厂不让在里面酿醋,那我花这么多的钱租它干吗?”
姚红玉说着脾气也上来了,她不由得提高了声音。
李正堂的权威当众受到了挑战,他拍着桌子大声的吼道:“你们在醋厂干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酿醋卖。”
姚红玉气得脸色煞白,她正要反驳李正堂时,狗娃说话了。
“老村长!你这样说话好像就不讲道理了,如果我们当时租醋厂时,你说在醋厂里不能酿醋,只能干别的,那你现在收回醋厂,我们无话可说。”
“可惜的是你当时并没有这样说,所以这醋厂你收不回去。”
狗娃横眉冷对,他的火气也上来了。
李正堂不敢对狗娃发脾气,对于狗娃的质问,他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只能是铁青着个脸一声不吭。
这时,院子里的部分村民在李武和胡三的鼓动下开始大吵大叫,他们不断的给夏若兰施加着压力。
夏若兰冷笑着站了起来,她朝着门外喊了一声:“都别叫了,这件事非常的明了。”
“一个闲置了多年的破烂醋厂放在那儿从没有人过问,现在有人投资让它活了过来,你们有些人就眼红了。”
“我想问一句的是,你们这些持反对意见的人,早干嘛去了?难道这醋厂一直废置在那儿你们才乐意?”
柳小月呵呵一笑说:“夏乡长!我们说的是他们酿醋占用了南坪村醋厂的这块牌子。”
“你简直是在这里胡说八道,我来之前调查过,南坪村之前是有一个醋厂,但并没注册,那何来的牌子一说?”
夏若兰漂亮的大眼睛一瞪,有点不怒自威。
柳小月忽然放声大笑,她故意提高了声音说:“南坪村的醋厂是没有注册,但是南坪村醋厂的声誉早都打响在外,所以这是不争的事实。”
柳小月的话音刚落,李武和胡三,还有村里几个闲汉,他们带着村里一帮名声并不是很好的老妇女,全挤进了村委会的办公室。
一时间,这些人便把夏若兰围在了中间。
“夏乡长!你既然来了南坪村,那就该公正处理这事。”
“第一收回醋厂平民愤,第二不许他们占用南坪村醋厂的这块招牌,否则,我们每天跑到乡上去闹。”
李武偷看着狗娃,他一脸得意的对夏若兰说道。
狗娃看不下去了,他一步挡在了夏若兰的身前,然后指着李武的鼻子骂道:“原来是你这个狗日的在暗中使坏,难怪你们配合的这么好。”
“别骂人,你也别当着乡长的面动手,我们现在不怕你。”
李武嘴上虽然这样说着,但还是往后退了一步,毕竟狗娃的厉害他领教过。
坐在边上的李正堂翘着二郎腿,他故意装作一副不管不问的样子。
狗娃环视了一圈,然后大声问道:“各位的意思是我占用了南坪村醋厂的这块招牌是吧!”
“是啊!难道不是吗?”
柳小月摇头晃脑,当众和李武眉来眼去,一副他们已经得胜的样子。
狗娃哈哈一笑,他故意提高了声音说:“那你们的意思是我不使用南坪村醋厂的这块招牌,那醋厂我们照样可以酿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