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妗见好就收,也不多纠缠,抛开这个话题,翻开数学练习题。
上回抄了王羌鹏两道题,发下来两天了,今天才想起该做一做。
上回太着急了,字迹很潦草,公式和列式歪歪扭扭含糊不清,看起来很丑很不美观,越看越不舒服。余妗默了默,把标准答案抄在一旁的草稿纸上,掏出修正带,“呲呲”两下就把原先的作答全遮住了。
虽然是本章压轴,但也没有特别难,稍加思索,余妗就想出来了,把答案工整书写上去,愉快的收起作业,拿起水杯想去教室后面的饮水机接个水,就看到某骆姓人坐在位置上盯着干净的桌面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余妗伸手,试探性的在他眼前晃了晃。
某人风雨不动安如山。
“诶,小帅哥,免费跑腿接水服务要不要?”
某人沉默如今晚的康桥,不过身体倒是很实诚的摸出无比大的水杯递给她。
余妗看着那水杯一时间有点不想去接——说实话,咱不是生活在乱世的人,不是没水喝,整那么大个杯子干啥?偏偏骆裕桓还用一副天真无邪的眼神看着她,卡姿兰大眼忽闪忽闪,似乎不接都成了罪过。你要说他亲切,不爱说话让人猜不透在想什么是真的;可你要说高冷吧,有时又流露出一副极具欺骗性的乖巧模样。
大眼瞪小眼半晌,谁也没动,骆裕桓眼神立马就变了——似得意似轻嘲——“看吧,就知道你说到不做到……”
这谁忍得住?!她倏地一下接过杯子扭头就走。
别人也许不知道,但余妗自己很清楚,激将法什么的,她最爱吃了!
很快接完自己的水,余妗开始漫长的等待——“涓涓细流”流入“”庞然大杯“。
“大小姐?给谁打工呢?”王羌鹏敲了敲她的肩膀,“快点啊,等好久了。”
“谁是大小姐?打工还叫大小姐?”余妗缩了缩肩膀。
“也是,什么时候给我打打工呢?”
“行啊,一次五块,微信转账。”余妗掂量手里的水杯,松开了按着出水键的手指,“你来。”
“不是,怎么还区别对待呢?怎么不见你收别人钱?”
“你看见了?你怎么知道我没收?”余妗挑挑眉,“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三岁小孩都会说的道理。”
“行,你好样的余妗,别让我逮着你。”
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回到座位,余妗把骆裕桓的水杯摆在他桌子的正中心:“少爷,物归原主了,本次服务还满意吗?”
“差评,拖拖拉拉的。”他倒真摆起了架子,拿过水杯弹开杯盖,就着吸管喝水。
“你……,”余妗一个音节还没发完呢,就被他半路拦截了。
“别吵了,我要睡觉了。下午围姐的课要是犯困被抓住了,我第一个爆的就是你。”
话落,他还真打了个哈切,把水杯收起来,从挂在桌侧的袋子里拿出枕头,放到桌上人就倒下了。
都到这了,她还能说什么?余妗感觉胸中一口气越膨越大,还发不出来。
果然,越迷人的越危险。
甘拜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