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后的路上,余妗心底弥漫着道不明的小雀跃。
原本拒绝和她们一起回家的人,最后戏剧般的又碰上了。戏剧是编排的,但这个巧合定不是人为,有道是相逢即是缘……她笑自己心思胡乱。
天色尚早,对于余妗来说,7点钟的样子是每一天开始变得舒服的节点。空气褪燥,偶尔还有温热的风刮过脸庞和耳廓,像亲密无间的恋人温情的诉说着思念。
一起回家这事来得突然,她没有准备,但一路都有华友年和骆裕桓说话的声音,偶尔听到自己感兴趣的,余妗也会说几句。像朋友一样聊天,气氛始终没有尴尬。以前怎么没发现,华友年这么健谈。
不过,到今天,她和骆裕桓算朋友了吗?余妗决定回家“试探试探”。
洗完澡后,余妗一只手用毛巾搓着还有些滴水的头发,一只手滑开了手机打开QQ,翻出与骆裕桓没有动静的聊天框。昨晚的两条生涩的信息还挂在上面:
余妗:“嗨。”
骆裕桓:“嗨。”
余妗抿了抿唇,无端的想到了第一次看清他五官的那个晚上,她挡在教室后门,他逆着光站在她面前,穿着整洁的校服,单肩背着书包,浑身清清冷冷,没什么表情,给人似高冷,又似慢热的感觉。
“碰见感兴趣的人,要抓住机会。”妈妈的话适时回响在脑中,余妗盯着渐渐暗下去的屏幕,突然就笑了:管他是真高冷假高冷,真慢热假慢热,她想要靠近,半分假不了。
小说里觉得匪夷所思难以置信的一见钟情,此时真真切切发生在自己身上,心动骗不了人,心里的九九骗不了人。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可我知情为何起,初见的那一瞬逆光,足以。
想通了这点,余妗像是打开了什么任督二脉,顿时觉得话题可真的太好找了吧。
“吃人嘴软。”啪嗒啪嗒的敲击声在安静的空间里清晰可闻,余妗丢开手上的毛巾,盘腿在床上坐下来,点击发送。
他回得很快:“?”
余妗:“一包辣条还不够换一个朋友位吗?”
骆裕桓:“……”
骆裕桓:“到底是谁吃人嘴软。”
余妗思索思索:“一碗咖喱鸡米和热狗面包,在我这里可以给你发一个朋友位。”
骆裕桓:“谢谢。”
余妗:“不客气。”
对面没有再回复。
这个话题好像最多也就进行到这了?余妗又把两人的对话浏览一遍,模糊的感觉到线上和线下,他的态度有所不同。
两人好像交换了位置——线上拘束的是他,线下拘束的是她。骆裕桓是拘束还是无暇搭理,余妗不知道,她只知道从现在起,自己要成为进攻方。
余妗:“我咽不下这口气。”
骆裕桓:“什么?”
余妗:“白白帮你搞卫生,势必要让你还回来!”
骆裕桓:“我等着。”
余妗刚要回信息,沈女士来敲了门送牛奶:“怎么还在看手机?”
“谢谢妈妈,”余妗接过,一口气喝光了牛奶,“解决一点恩怨。”
沈母哼笑一声:“快点解决完休息了。”
“好的妈妈。”余妗把杯子递给母亲,又看了看手机,略微思索,决定点到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