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设计沉江想私吞这批钱粮。
天降大锅,兄妹两打晕官差连夜去江边寻找证据,正巧遇上被追杀的林公子,林公子知道他们身份后将证据交给了他们,独自引开追兵。不过很快他们的行迹就暴露了,然后这一路就这么你追我赶的,最后遇上了外出义诊的我。
这桩案子牵连很大,二皇子禁足,贤妃降为嫔位,母家贬职的贬职,入狱的入狱,还带出了惠妃母家当年牵扯的那桩旧案的真相,惠妃和睿王长达两年被打压生活终于结束。
陈曦月生怕我下一秒又跑出京一样,我前脚刚进王府换身衣服,她人后脚就来了。
“嫂嫂,你现在是要出去义诊吗?能带我一起吗?”
我算是明白过来了,这姑娘根本就是想跟着我出城玩。
“不去,不能。”我简洁地断了她的念想,正寻思着怎么把这姑娘打发走,没想到她哥也来了,得,我这午觉算是没了。
“没有想到哥你眼神是真的好,王妃嫂嫂乔装成那样你都认得出来。”她哥一来,我的耳根终于是清静了些。
这问题我也很好奇,说真的,我连身形都特意伪装了,他居然也能认出来。
“光凭外表我还真没认出来,是王妃随身携带的那块残玉,之前白家宴席上见王妃戴过。”陈曦文笑道,“我隐约有些印象,当时留意了下,然后一查便知。”
不愧是御前当差的人,这观察力。
陈家兄妹没待太久,走前递给我和睿王一封请柬,陈曦文一个月后成婚。
将他们送出门后,我见天色尚早,便打算去白府看看老夫人。
“你要出去?”我正吩咐侍从准备马车,睿王恰好经过,疑惑问。
我点头:“回白府看看我祖母。”
他好像要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然后转身进了书房。
我去得不赶巧,父亲他们都在祖母院子。
见我进院,他们没有继续之前的话题,而是问起我义诊救下陈家兄妹的事。
“你如今已嫁为人妇,不想着为夫君开枝散叶,净抛头露面,还做这么危险的事。”父亲板着脸,很是不赞同我义诊的事。
“你和睿王爷成婚快一年半了,孩子的事是该抓紧了,如今睿王爷在朝着渐得圣心,你再生个一儿半女,可不是喜上加喜。”祖母语重心长地嘱咐道。
见他俩越说越起劲,我赶忙转移话题,然后找了个借口就遁了。
我知道孩子这个问题我是避无可避的,但现在就我和睿王的关系,也难有。
我回去后小厨房的饭菜都准备得差不多了,于是便派人去请睿王。
“禀王妃,王爷刚有事出门了。”老管家来回禀。
本来当时也只是试探他的态度,我也没指望他能记得,于是让人把多余的撤下,不会再像新婚那会儿傻傻地饿着肚子等他用膳。
晚膳后,我一头扎进了药房,老管家敲响我院门时才惊觉已然夜深。
“王妃,出大事了!王爷被歹人袭击重伤了!”
听到这消息我赶紧拿着药箱往睿王的院落赶,一推门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他身上的刀伤虽不致命,却有剧毒。
我于毒理这方面涉猎不深,但好在师父平时提的那几种毒药都上了心学,这毒我刚好学过表征和解法。
我赶忙施针护住他的心脉,止血,解毒......
施完最后一道针,他生命体征终于稳定下来,我这才松了口气。
第二天睿王终于悠悠转醒,一醒来他就屏退了我们所有人,留下了他的贴身侍卫。
天子脚下,堂堂王爷深夜遇袭,怎么想这件事都不简单,但这不是我能细问深究的。
“那日我以为你会在白府用晚膳。”我正低头给睿王换药,他忽然道。
我微愣,随后故作不甚在意地嗯了声,迅速换完药就告退了。
睿王的冷淡让我难过,但他突如其来的在意却让我感到害怕。
师兄究竟在那盒子上施了什么法术?
睿王这伤躺了大半个月,我们从原本的无话可说,慢慢地会聊聊一些在外遇到的趣事,有时我还会教他辨认一些药草,他也会同我讲一些朝中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