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配小软,都是勉强。”
白清旭很是赞同地点了点头,笑得极为灿烂:“可惜啊,她现在最避之不及的人似乎是你?”
萧夙墨一时语塞,狠狠瞪了对方一眼。
白清旭理了理衣袍:“天驰军的副将战功赫赫,不该栖身于末名派的地牢中。你若放心,我自会安顿好他。”他转身,挥了挥折扇:“那只骨哨我已还了回去,你有你的计划,可没办法,我这个人就是爱管闲事。另外,萧夙墨这个名字不适合你。后会有期了,凌苑。”
末名山巅地势错综复杂,季音不敢耽搁,迅速朝着逐昼塔所在的位置赶去。只是塔还未瞧见,刀剑碰撞的声音倒是先传了来。
司玄与萧敬安打的如火如荼。两人先是从山顶打到半山腰,又从半山腰打到另一座山头,出招均是极快,令人眼花缭乱。周遭内力波动极强,草木摇曳,飞沙走石,寻常弟子全然无法靠近分毫。一群末名派的弟子围在逐昼塔前,似是得了什么命令,虽个个神情凝重,却无一人能上前相助。
见此情形,躲在树后的季音松了口气。依司玄的性子,独闯逐昼塔与萧敬安打一场定然是免不了的。她只怕末名派会集体围攻,司玄无暇自顾。现在看来,末名派那几个剑圣许是被拦下了,并未前来。既然如此,若是单打独斗,她相信萧敬安定然不会是司玄的对手。
果不其然,如今司玄身上虽有几道伤口,剑式杀招却越发汹涌,四大神器之一的赤霄剑竟都瞧着快要容不下他暴涨的内力,招招攻向萧敬安要害,不给对方留下任何退路。反观一旁的萧敬安,剑招显然不如司玄精炼干脆,出招速度亦是慢了他一式。只是依着练武的时间长,内力深厚,这才勉强维持不落下风。
“这冥麟阁的魔头到底练了什么邪门功法,竟能与掌门过这么久的招?!”
季音听到末名派那群弟子叽叽喳喳的讨论声,不由得被分散了些许注意力。
“我看他得意不了多久了!什么花里胡哨的剑招,不过是仗着手中的那把赤霄剑才能与掌门相抗这么长时间!”
“就是,夺了剑谱如何,抢了赤霄剑又如何,什么天下第一,还不是个有娘生没娘养的野种!”
下一瞬,只听“啪”的清脆一声,方才还在谈笑风生的人竟是直直飞了出去,猛地撞到一棵树上,“噗”的吐出一口鲜血,脸颊上登时留下了五道鲜血淋漓的伤痕。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一旁围观的末名派弟子均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只是瞧见了一位身着劲装的女子站在他们面前,通红的手掌仍在微微发抖。
季音脑袋嗡嗡直响,手脚发麻,喉咙仿佛被火烧过:“再骂一句,老娘宰了你。”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冲过来的,不知道自己方才做了什么,只记得自己使了十成十的全力,手心只余火辣辣的痛。
季音明白这里是末名山,周围都是末名弟子,她孤身一人,绝对不能冲动。但她入冥麟阁十二年,从未听过一人敢骂司玄野种,还是末名派这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她怎能忍得下这口气?!
她从未见过司玄的母亲。听师傅说,他的母亲在生下他没多久后便修书一封离开了冥麟阁。因为这件事,老阁主执念难消,生了心魔,精神一日不如一日,这才被萧敬安与萧夙墨钻了空子。季音知道司玄母亲这件事在冥麟阁是禁忌,无人敢提,亦无人敢问。她也没有父母,认为自己能与司玄感同身受,所以一旦有什么事涉及那方面,她都会想方设法地转移话题。
没有父母在身旁又如何,她照样可以活得很好,绝对不会被人瞧不起。
可现如今,这群什么都不懂的末名弟子,居然骂司玄是有娘生没娘养的野种,叫她如何能视若无睹,袖手旁观?恨只恨自己武艺不精,否则将这群弟子都揍一顿也难消她心头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