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圣，楚千璃。”
另一边，楚令嘉自知一时片刻无法解去秋水之毒，便原地打坐，闭眼调息：“你想问什么？”
“......当年师傅离开冥麟阁之前，是否回了楚家？”
楚令嘉道：“楚千璃已经死了许多年，探究一个死人的过往，有何意义？”
程十鸢抬眸：“她是否真的亡故，你应当比我更清楚。”
“毒圣楚千璃，因遭‘昔颜旧’反噬，穿肠烂肚，死无全尸。当年她拜入冥麟阁时，家父便已将她从族谱中除名。像她这样正邪不分的人，有什么资格再回楚家？”
程十鸢缓缓站起身子：“师傅当年手持四大神器之一的赤霄剑，进入冥麟阁，一举成为毒系长老。后来师傅离开，却将赤霄剑留给了前代阁主司徒越。”她顿了一顿：“若我记得不错，你是在赤霄剑被萧敬安盗走后，才拜入的末名派。楚家是官宦人家，你却执意涉入武林门派。楚令嘉，你若不想因毒发身亡，最好实话实说。”
楚令嘉睁开眼睛：“我拜入末名派，确实是为了四大神器不假。当年楚千璃离家远行，与另外三人共同探寻四大神器的下落，留下了不少手札。后来我打听到，她们四人当年共寻到了三件神器，其中一件赤霄剑被她带到了冥麟阁，一件空青扇落入了云天派，另一件则落入四神隐之地的苗疆，至今下落不明。我本想即刻前去寻找，却因父亲阻拦未能如愿。”
程十鸢静静看着她，并未言语，似是相信了对方所说。
“我虽不知楚千璃因何离开冥麟阁，但她离开后，确实来见过我。”楚令嘉抬眸：“只是她来找我，却并非为了四大神器之事，而是为一个人。”
程十鸢似是有些着急：“什么人？”
“楚千璃说她此行恐再无归日，希望我能帮忙照看杨家的养女，杨素欢。”
这名字一出口，程十鸢竟是愣在了原地。
杨素欢，镇元大将军之发妻，亦是紫宸第一位持剑入朝觐见的女子。十二年前，镇元大将军凌霆与九万天驰军于素城伏法。杨素欢手持一柄长剑，单枪匹马闯入朝堂大殿，慷慨陈词，声诉此案十余点可疑之处，文昭帝龙颜大怒，盖以乱党之罪名一同问斩。
后杨家为明哲保身，拒不承认其为杨府养女，这才免遭杀身之祸。
程十鸢喃喃道：“惊九之案......师傅与杨家有何关系？”
楚令嘉开口：“她与杨家的关系，我并不知情。我已将所知和盘托出，解药。”
程十鸢从怀中掏出一只小瓷瓶扔给对方：“纵使你记恨师傅抛下你拜入冥麟阁，但当年师傅仍是最喜欢你，总说你天赋最高。这瓶解药，是因为师傅。若再有下次，我绝不会留手。”
楚令嘉见对方作势要走，迅速起身道：“你真的相信她还活着？”
程十鸢顿住脚步，转头轻笑：“是。”
楚令嘉望着对方离去的背影，攥紧了手中的瓷瓶。
于此同时，白清旭已是带着季音上了末名山巅。
季音不得不承认，这家伙的轻功确实有两把刷子。她直感觉一颗心脏在胸膛里忽上忽下的，从脚底麻到了头皮，极度没有安全感，只得死死抓住对方的衣袖。
不过脚一站到地面上，她便顿时感到神清气爽，浑身上下没有半点不适。
白清旭看着自己被抓到变形的袖子，啧啧赞叹道：“笨女人，你属老虎的？爪子这么厉害，佩服佩服。”
季音“嘁”了一声：“肯定是你衣裳质量不好！”
白清旭点了点头：“既然如此，你将我这旧衣裳弄坏了，是不是得再送我身新的作赔？”
就知道这人没憋什么好屁！季音可不想当冤大头，赶紧岔开了话题：“既已上山，那咱们就此别过如何？”
对方悠悠叹了口气：“只怕是不能了。”
季音纳闷，却见他抬首点了点自己身后。季音顿时心道不妙，急忙回头望去。果不其然，萧夙墨已是缓步向两人所在的方向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