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待海日岛的那座封天困地阵再削弱一点。”
“我们即可用在京城内准备已久的偷天换日大阵,将我们的人记忆全部解开,并恢复修为!”
“届时——”
“哥哥,你的那支绝对忠诚于你的军队,将会跨破时空,重新出现在你面前,在万界之间,高呼哥哥你的威名!”
话不多。
但包含的信息量,却有些骇人。
“嗯。”
坐在一旁的大周国圣上,轻点了下头,神情略微恍惚的望着眼前这些玉兽,呢喃道:“这些年辛苦你了。”
“辛苦?”
陈王轻摇了下头,油腻的肥脸上闪过一丝满不在乎:“我既然成为唯一一个没有被封印记忆的人,自然要竭尽全力,将哥哥以及哥哥的手下记忆全部恢复,重复哥哥往日荣光。”
“其实,你可以只恢复我手下军队的记忆,不恢复我的记忆。”
“免了。”
陈王随手将手里的烟枪里的烟灰,抖落在一旁,而跪坐在一旁的玉兽,也是适时的合拢双手接住这捧烟灰,精致的头颅微微低下,眼帘下垂,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一般。
“这些勾心斗角就不要用在你我身上了,我这个人颓废怪了,不喜欢做王,做王这种事情还得是哥哥你来。”
“万年过去了。”
陈王眼皮耷拉了下来,眼角里面流露出一丝落寞:“说实话,哥哥,我有点活腻了,这玉兽我已经换着方法不知道调教了多少种花样了。”
“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玩了。”
“别的东西,也实在玩不下去。”
“也就是哥哥你记忆复活了,不然我这满腹秘密却无人诉说,真的憋的很难受。”
论调教玉兽的功力,玄黄大陆上没有任何一个人有,陈王府这样的手段。
毕竟,没有哪个势力,会近万年去研究一如何调教玉兽。
而陈王,会。
因为,他真的很无聊。
“好!”
坐在一旁的大周国圣上,沉默了一会儿后,眼光透过窗纸洒在他身上,像是改变了他的气势一般,身上渐渐涌现出一种笑对万敌的豪迈感。
缓缓起身,整个人极其高大,身体笔直的抬头迎上那抹透过窗纸照射进来的阳光,声音渐渐豪迈了起来,整个人仿佛恢复了往日的荣光。
“万年前,遭奸人陷害。”
“我等不得不逃到海日岛这个偏僻的角落里,并耗尽当时残留的所有灵宝和灵材,布出了九品大阵,封天困地阵!”
“又将记忆自我封印,直至今天。”
“现在,也该让那些奸人,重新看见大阜王朝的荣光了。”
“嘿。”
陈王见状不禁大笑起来,从玉椅上下来,将裙摆撩在一旁,单膝跪地,单手撑地,俯下头颅好喝道:“陈平王见过,大阜王!”
“愿大阜王的荣光重新洒落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
万年前。
大阜王朝,乃是玄黄大陆中州上的一处九品势力,可谓是称霸一方。
然而,轻信宵小,奸人陷害。
导致,曾经称霸一方的大阜王朝,几乎是肉眼可见的陨落。
眼见局势无法转变,危机之下,大阜王朝带上部分皇室,以及最精锐最忠诚的几支军队,远走天涯,逃到了玄幻大陆最贫瘠的边缘土地上。
便是海日岛。
一处凡人小岛。
当初他们用了近乎所有灵材和灵宝,布出九品大阵封天困地大阵,将他们自囚在这座岛上。
让外界搜寻不到他们的存在。
封天困地大阵,屏蔽了一切追踪的手段。
但...卦道的存在,让他们不得不,自封记忆,自废修为,让自己重新沦为一介如从娘胎里刚出来的凡人。
不与外界产生任何因果,与外界有因果的东西,全被自己销毁。
卦道自然也卜不到他们的位置。
而陈王之所以可以保留记忆,是因为在大阜王朝鼎盛和落难时,陈王从始至终都在自己的府上,享受着宁静。
哪怕在逃亡途中。
大阜王也是尽力让自己的这个弟弟,享受最好的待遇。
从未与敌人相战过,更从未与任何敌人相谋面,更没有留下任何因果。
一个和外界没有任何因果的人,任凭敌人的卦道是何等厉害,也卜不到这么一号人。
也是因此...曾经辉煌到极致的大阜王朝就只有陈王一个人保留了记忆,并负责在万年时间相近时,负责唤醒大阜王的记忆。
准备,突破海日岛上的这个九品大阵,封天困地阵!
让世人,重新听见,大阜王朝这个,让婴儿止啼的势力名字!
仇,要报。
人,要杀。
大阜王朝,也要重新夺回自己该有的地位,和领土!
万年已过。
破壳日,也已近。
这玄黄大陆上,也该死点人了。
...
陈王单膝跪在地上,面朝坐在椅子上的哥哥,面庞略微潮红的声音微微激动:“万名玄甲军,万名大阜铁骑军,万名神机军,万名白袍军,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