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随着丝丝线条沿着错综复杂,好似树根分叉的地脉深入,另一块正处于活跃的地脉被白墨染侦察到,这意味着这块地脉所在的阵法所在有着需要调动能量进行消灭的存在。
阿追吗?!
白墨染顿感大喜,可惜此处已然距离白墨染由一段距离,白墨染达到此处的神魂丝线少而弱,无法如同刚刚那般实现及时掐灭苗头。
不过,通过这缕丝线随着地脉渗透入其上幻境还不成问题,至少能先了解情况,而只要白墨染这边能逮住阵眼,情况就能迎刃而解。
想到此处,白墨染加紧了对分叉树根主系干的追踪,同时则是将那一缕神魂丝线透入了活跃地脉当中,随着其的供应,悄然进入了幻境当中。
“哈~哈~”
还未见人,只先闻厚重的喘息声,随后只见在一片血与火的废墟中,伤痕累累的少女半跪于地面,紧靠着一柄冰蓝长剑支撑因为疲劳而微微颤抖身形,淡白色瞳孔放大,似乎一直在接收不知名的刺激,但即便如此,骄傲如鹤的脖颈已然挺立。
而仔细一看环境,这废墟居然有些神似临月宗主殿所在的临月宗中心区域,但其间又有参杂一些很阴显不是临月宗该有的东西,如仙鹤雕纹、流云介子栏杆,像是融合某两处鹤追在意的记忆。
而在其间,血色如泥土般的物质从地面中钻出,聚合后一阵扭曲,最终化为了人形的血色怪物,分别提着各种武器缓缓围向了鹤追。
“在位而无能,家族遭受如此大劫,皆是族长疏忽大意,天天就只在意他那幼女,置于我整个家族于何地?!”
“人死不能复生,不过他的错误可不能烟消云散,这可不是我们要夺了他这宗家,要知道现在只剩下他那幼女,她不可能做家主吧?”
“说的轻巧,你以为做决定的是谁?临月宗对我们这些没有妖族血脉的分家可是不会一点客气的,要不这样吧,把她送出去,就说年幼,等培养好了再回来,不过等十几年过去,哼哼!”
或是尖锐且刻薄,或是急切且坏心,亦或者阴狠且狡诈,等等声音凭空而出,萦绕在在鹤追耳边,不断刺激着鹤追,一时间只见她瞳孔失神,好似陷入了无穷无尽的幻境那般,居然没有理会逐渐靠近的怪物。
见此,白墨染急了,此刻她已然到了树根的分叉点上,如果不出她的意料,阵眼就将是在不远处,可也还需要点时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怪物攻击向伤痕累累的鹤追。
”斩!“
刀剑即将加于其身的关键时刻,或许是感觉到了生死危机,鹤追眸子中恢复了些许清阴,刹那插在地面上的冰蓝长剑一动,一道雪白亮光一闪,数只血色怪物顿时间身首分离。
剑光所留下的寒意居然让整个幻境温度都陡然下降了一截,被斩首的怪物们所在,甚至凭空结出了冰晶,仅仅是望去都能察觉到冰冷刺骨的感觉。
但这并没有影响到阵法继续,而此时瞧着已然坚持了一天的鹤追,使出了它的杀手锏,当即被鹤追一剑斩断而重新归为的血色淤泥再度扭曲移动起来,最终居然化为了熟悉到了极点的人形——白墨染!
只见这只拥有完全白墨染仪表的怪物出现当即,鹤追便是察觉到了它,当即她的瞳子下意识缩了缩,很显然没想到居然会是白墨染的外表。
“呵~不过丧家之犬而已,被临月宗捡回来就庆幸吧,凭什么要求少宗主我啊?就算我不负责,不务正业,逃避现实,只求偏安一隅又怎么样呢?”
只见这只怪物表情特别丰富,简直不像是糅合起来的怪物,看着鹤追,不屑的嘲讽道,可以说她的行事风格完全不像是白墨染。
但即便如此已然勾起了鹤追的情绪波动,瞳孔剧烈震动,原因无它,因为这便是之前鹤追在与白墨染未见二十年间所产生的想法。
俗话说当局者迷,鹤追如此聪慧之人也会在自身意识的影响下钻牛角尖。
只见她本就混乱的气息在这刻像是被引爆,犹如乱麻那般,串入了五脏六腑筋脉穴道,这样下去不用阵法动手,她就会被不受控制的灵气从内到外的冻结住,最终化为碎冰。
“咔哒!”就在这危急时刻,忽然一声脆响,只见血与火的幻境落下了梦幻的零星星点,怪物错愕的看向了天空,只见一个巨大的破洞出现,裂缝犹如蜘蛛网般蔓延,扩大到了整个幻境。
整个幻境,不对,应该说整个阵法都在崩溃!不过就算是以整个速度,已经有人迫不及待了,一道青色流光从缝隙中滑落,直逼向了伪装为白墨染的怪物!
“轰!”
只听见一声巨响,青光撞击向惊慌失色的怪物之上,当即在实力上不高,只会用攻心之策的怪物直接化为了最初的状态,并且由于阵法的崩溃,已然无法如之前那般再度凝聚。
“他喵喵的,说我坏话是吧?!”
而青光散去,完整听到怪物污蔑的熊猫少女出现,俏颜满是愤怒之色,就算这样还不肯放过这怪物,灵气犹如潮水那般涌出,只逼向阵法中附带灵智的那部分。
虽然这种行为在她破坏掉阵眼后,显得可有可无,但至少能发泄愤怒。
“他说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