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在哪儿?”
一个只有半头秀发的男人,从床上坐起来。
这是一个很干净的房间,空气中带有淡淡的香气,看配色和装修应该是一个女人的房间。
他坐到梳妆台前,摸了摸自己的脸,镜子里的人显得很陌生。
“我又是谁?”
他是枭塞,但他的大脑一片空白,记忆支离破碎,就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
枭塞摸索着,走出了房间,这里闪烁着暧昧的灯光,偶尔有端着洗脚盆的漂亮女子走过。
他一路走到楼下,就听见楼下有人在争执。
“老子就不付钱怎么滴,有能耐你们报警抓我啊,给老子让开,再不滚老子打人了。”
两个满脸酒气的男人,在一楼大厅豪横地怒吼。
地上坐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头发微卷,身材很好,但是她的脸上有一个红红的指印。
“这里工作的姑娘,全都不容易,你这样做是要遭报应的。”
醉酒男人对视一眼,同时笑了起来。
这群女人做的行当,本就不太正规,容易吸引到一些不太讲道德的人,而且竟然连一个保安都不请,更助长了这些人的嚣张气焰。
“报应,你是不是傻了,能有什么……”高个子的男人,指着女人怒骂。
咔嚓!
一只宽厚的大手,从后面伸了过来,抓住高个男子的手臂,轻松将其弯折。
另一个男人拎着酒瓶砸过来,却被枭塞一脚踢在胸口,疼的直打滚儿,酒一下子就醒了。
两个男人被枭塞这举动吓蒙了,连忙交钱赔礼道歉灰溜溜的走了出去。
“我忘记了许多东西,甚至连名字都忘了,但我却一点都不怕他们。”枭塞看着两人的背影说道。
女人从地上站起来:“谢谢,要是没有你,我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不,我才要谢你,不然我还在垃圾桶里待着。”
女人问道:“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吗?”
“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又怎么知道该干什么呢。”枭塞苦笑一声。
女人温柔的笑了:“那你暂时住在这里吧,我们这里经常有人闹事,需要一个保安。”
枭塞看向女人,不知不觉表情有些呆了。
女人白了他一眼:“你要不要当保安?”
“好的,好的!”枭塞如梦初醒。
这里是,天涯海脚洗脚城。
……
荒凉的道路上,一个披头散发的男人,蹒跚前行。
“不可能的,那不是我,那不是我们!”
“我从未做过那些事!”
他的口中,不停的念叨着这两句话,活脱脱就是个疯子,岳高峰跟在他的身后,手中提着两个手提箱。
拉结尔曾破除了他的迷茫,给予他力量。
他不知道拉结尔看到了什么,但他要一直跟着拉结尔,直到他清醒过来。
……
“这是……怎么了?”
黎秩看着一片狼藉的病院,双手抱住了头,怎么好端端病院,一夜之间就变成这样了?
只见福祉病院的庭院里,到处都是建筑碎屑,或者树木残肢,各种已经摆好的东西全都移了位置,就像是被人抢劫了一样。
一个长得和黎秩一样,但是衣着整齐的家伙,骑着儿童玩具自行车来到了黎秩身边,表情呆呆的看着黎秩:“昨晚刮龙卷风了。”
“龙卷风?你什么时候学会开玩笑了。”黎秩满脸不信。
于是海六妮,拿出了一张照片。
照片中黑夜的福祉病院中,一场龙卷风疯狂肆虐,病人们绕着龙卷风狂欢,整个病院宛如地狱魔窟。
“前天沙尘暴,昨天台风,今天龙卷风……为什么总有奇怪的风,为什么这些风只袭击病院?”
黎秩满脸无语,自从污水处理厂事件之后,病院就经常会出现一些异常天象,最常见的是大风。
他的实力提升了,病人们的实力也全都提升了,这些桀骜不驯的家伙,变得更难管了。
就在这时,装修队的工人们全都来到了病院。
装修队长看着一片狼藉的病院,对黎秩说道:“黎院长,不是我们贪心,给您这病院装修,是我这辈子干过最憋屈的活儿了。
您也是知道的,就几天前,我们运过来两车上好的瓷砖,第二天早上就全都是牙印,还有一堆木料,莫名其妙就起火了……
这么多意外情况,让我们的成本大大增加,所以您需要再加一笔钱……”
黎秩再度捂住脑袋,表情憋屈而难受,前一段时间他一直去上班,没有赚钱,也没时间看管病人们,以至于惹出了诸多乱子。
“病人呢,快找些病人来,我要赚钱!”
闫小五骑着一辆红色的儿童自行车路过:“最近来挂号的病人很少,还有几个病人取消了挂号。”
黎秩捂着胸口:“为什么?”
“我听说,最近护城河的河神很灵验,有好几个病人都被河神治好了。”
“放屁,神能有我灵验吗!”
闫小五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黎秩,又骑着红色自行车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