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之后，都变了样子。
地面的纹路不停变换，看一会儿就会觉得头晕，墙壁开始渗出血液，眼珠草的眼珠全都变得通红，鲜血流淌下来，木鱼的裂口两端向上挑起，如同一张张扭曲的笑脸。
“平静，平静……”
老和尚努力的想要保持理智，但是他的身上出现无数裂口，这些裂口化作一张张嘴巴，同时放声狂笑。
霎时间老和尚觉得，只要能求得一时的快乐，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了。
哪怕是自己的手脚断掉，头颅断掉，也都不重要。
他严肃的脸逐渐变形，然后跟着那些嘴巴一起狂笑起来。
匡十一走到老和尚身边，手捏住了他的头。
“想看看，自己的脑子是什么颜色吗？”
“我想看！”老和尚点头。
啪叽！
妖魔的头颅，像是西瓜一样碎裂。
“哦，不好意思，你没有脑子。”
匡十一站在原地陶醉不已，他已经十几年没有这么爽快过了。
哗啦啦。
他脖子上的锁链一紧，直接被拽到了黎秩的身前。
黎秩用手指戳着他的脑壳：“爽了吧，爽了就收起你的狂气，你想把附近所有人都干掉吗。”